断亲?!

祁一白知不知道断亲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和祁家再也没有任何干系没有长辈给他撑腰,也没有兄弟姐妹帮衬祁一白果真疯了否则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李秀娥她们心里唯有这个想法,祈富贵却被有些茫然自己的大儿子要和他断亲这怎么可以?

祈富贵喏喏地摇头道:

“白哥儿,你不能断亲村里从来没有这个先例,我们祁家本来便是外来的,若是传出去祁家的脸就丢尽了,你还怎么嫁人不能断亲,真的不能断亲。”

祈富贵一直摇头。

祁一白实在看不起祈富贵这副软弱的模样要不是当初原主的阿嬷看重了祈富贵忠厚老实,而那时原主外家又被抄家原主阿嬷急于嫁人躲灾,怎么可能会看上懦弱的祈富贵。

祁一白强硬的地对祈富贵说道:

“我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只是告诉你,让你和我一起去村长那做个见证以后你不再是我爹我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从你任由李秀娥把我嫁给老鳏夫那刻开始你就已经不配当我爹,我也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来污蔑我的名声。”

李秀娥和祁花娇原本想不明白祁一白为什么会主动断亲。

但现在,她没想到就是因为她闹了一通,才让祁一白要断亲。

她心里早就想要甩掉祁一白这个累赘了,这不是正和她的心意吗?

若是之前祁一白这样说,她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祁一白前面刚怂恿秋月娘抢了她的房契和银子去赎人了,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李秀娥刚要拒绝,祁一白就道: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同意,那我便把你们告到县衙,说祁有学为了银子,怂恿爹娘发卖亲大哥,顺便去书院闹一番,看看祁有学还有没有资格去考举人。”

祁一白要高官,还想去书院闹事?若真是这样,祁有学在书院的名声可就毁了!

别说秀才功名可能会革除,还可能终生不能再科举!

听到这话,李秀娥毫不犹豫地说道:

“同意了,你爹他同意断亲了,但是断亲就代表你与我们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祖屋是方家的,你必须搬走!!”

李秀娥此刻并不知道祁一白的的自行车和弓/弩多能赚银子,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祁一白这个瘟神了。她算是明白了,现在她再也占不到祁一白的半点便宜,若是继续留着祁一白,还不知道会损失多少东西,想到被秋月娘抱走的宝箱,她就恨不得祁一白赶紧滚,然后她让祁花娇去追回秋月娘。

祁一白也不想要贪图祈富贵的房子,虽然这与他的计划有些出路,却还是点头道:

“可以。”

反正原主阿嬷的嫁妆钱现在也基本便宜不了李秀娥她们了,他也觉得没必要再和这些人耗下去,断个干净最好。

祈富贵见祁一白答应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被李秀娥一眼瞪过去,他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有些愧疚地看向祁一白。

祁一白却当作没看到祈富贵的眼神,他干脆地开口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村长那写断亲书吧,好让村长做见证。”

祈富贵一家当年是逃难而来的,在溪北村没有什么祈姓的宗祠,所以断亲只需要在村长的见证下,写下断亲书,再拿去官府备案,让祁一白立户便可。

祈富贵不想去,李秀娥却催促着祈富贵:

“你赶紧去村长那,要是不断亲,你也别回来了。”

李秀娥若是不是腿脚不便,她早就拽着祈富贵去村长那了,只要祁一白离开,她就可以立刻叫祁花娇去追秋月娘,现在还来得及,要是再拖下去可不一定了。

祁一白也不想拖沓,抬起自行车就往外走。

祈富贵进退两难,想了想跟着祁一白走出去,本想和祁一白说什么,祁一白却骑上自行车,对祈富贵道:

“你上来,我载你去比较快。”

祈富贵十分犹豫地说道:

“白哥儿,你别冲动,爹不想和你断亲的……”

祁一白见他这样,干脆下车道:

“你不想我想,你若是真的对祁一白还有一丝当爹的情意,就断亲吧,你明知道这么多年来,祁一白一直被李秀娥磋磨,身为一个双儿,只能像牛一般干最累最苦的活什,每日又累又吃不饱,你却当作什么都看不见,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想着让祁一白死了最好?!”

祁一白自己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他只是在替原主质问祈富贵而已。

祈富贵被说的面红耳赤,嗫喏地摇头道:

“我不是……”

他想辩驳什么,可除了这三个字,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确眼睁睁地看着白哥儿被李秀娥磋磨,可他想着只要祁一白嫁了就好了。

但他也没想到赵齐儒考上秀才就悔婚了。

祈富贵被祁一白此刻冷漠的眼神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村长家在村中心,离赵三户家不远处,很显眼的一座二进的青瓦房。

当敲开门时,一个衣着素净的三四十岁妇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是村长夫人王桂花。

她看到祁一白和祈富贵时有些惊讶:

“白哥儿,你们这是?”

祁一白客气地问候道:

“桂婶,村长在家吗?我们有些事要找他。”

……

“断亲?你们父子要断亲?这可不是儿戏之事,你们考虑清楚了?”

留着一字胡的和善村长难掩自己的惊讶,他似乎没有想到祈富贵和祁一白竟然要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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