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锦瑟开着她的白色越野车,带着父母回到了爷爷家。爷爷有四个孩子,夏大姑在1969年就嫁给了在南方军区服役的大姑父,育有三子一女,现在一家人都生活在鹏城夏二姑1972年在林场当知青时,就与来自江都的知青二姑父在乡下结婚,生有二女一子,后来一起考回了江都,在那定居夏小姑则嫁给了爷爷替老战友抚养长大的景青琰,为了方便照料父母,夏小姑一家人搬回了这个古色古风的四合院。家里的庭院里有个花园,桂树和毛竹参差错落周围,中间开满了奶奶喜欢的海棠花,这个院子曾是爷爷的师父给他唯一的女弟子也就是奶奶的陪嫁,陪伴了老两口历经风风雨雨,见证了他们从小到大八十多年的感情。小时候锦瑟也在这里长大,锦瑟记得每天清晨,爷爷在桂花树下教她学习中医理论知识。
晚上,夏小姑一家人也回来了,景天手上提了一个24寸的黑森林蛋糕放在桌前。
到了晚饭的时候,奶奶先说道:“今天是夏夏的26周岁生日,我们难得给你过生日,你以后少往外跑了。”
然后景天在蛋糕上点了26支蜡烛,夏小姑带着家里人唱了一支生日歌,锦瑟吹了蜡烛许了三个愿望:家里人身体健康、平安幸福,这是她最大的心愿希望自己的味觉早日恢复如果不能恢复味觉,那么就希望自己研制的新式药膳可以获得更多人的认可。
之后大家围在桌前吃火锅,爷爷说:“今天市医院的王主任带了一个非常好的的小伙子去了医馆,那个小伙子叫于常山,是美国回来的脑神经专家,虽然他从12岁就在美国生活,但对我们传统的中医非常感兴趣,经常在唐人街和老中医学习,他致力于将中西医结合治疗神经伤害应用到临床,特地回国来发展,还找有经验的中医指导。”
“爸,您觉得他好,要不就收他为徒,省的后继无人。”夏父道。
“小伙子忙于研究,我还是不拿我的老中医馆耽搁人家了。”爷爷说,他回想起那个小伙子长得很像景天的那个外科医生朋友,小伙子确实想用心研究中医,炽热的眼神根本掩不住,但是他觉得那双眼睛似乎埋藏着很多的事,也可能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不过即使真的有很多,只要与自己无关,也不想去探究了,不过他得提醒一下景天,“小九,那个小伙子很像你的那位位外科医生朋友,也很执着。”
“外公,这世界上有太多执着的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穆熠年,他是在用生命实现他的价值。”景天说,熠年是他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对他来说没有人能和他一样。
锦瑟也说道:“是啊,阿穆哥哥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
爷爷看着锦瑟和景天,这两个孩子对那个外科医生感情很深,他解释道:“我说的像是只他们的外貌,以后你们有机会碰到就知道了。”
“爸,那个小伙子结婚了没,如果和阿穆长得像,又是个医生应该也很好,阿穆以前经常来我们家,我当时就想等夏夏长大后把他们撮合在一起,可惜两人没缘分。”夏小姑特别关心家里小辈的婚姻大事。
景天看着他的妈妈很无奈,她一直都觉得找老公一定要找比自己成熟的,所以想要将夏夏嫁给熠年,如果不是知道两人彼此都没有非分之想,他都快被洗脑了。当年妈妈自己想要和比自己大十岁的爸爸在一起,就遭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反对,如果不是父亲对爷爷来说意义特殊,而且奶奶觉得女儿嫁人人品最重要,又不用担心天真的姑姑有婆媳矛盾,当年她和爸爸不一定能结婚。
“小姑,九哥还没有女朋友呢!”锦瑟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将小哥拉了下水。
夏小姑立马对着儿子景天和侄女锦瑟老生常谈:“小九和夏夏,咱们家这一辈没结婚的只剩下你两了,你们一个三十多了只知道投资和制药卖药,一个也要奔三了还喜欢在外面流浪。”
“小姑,我那叫体验生活,不叫流浪,是漂泊。”锦瑟说道。
“妈,夏夏那生活都赶上旅游了,比流浪好多了,她还出书,那书里有好多感人的故事。”景天配合锦瑟转移着话题,还向锦瑟眨了眨眼,其他人则静静地看着锦瑟和景天每次与夏小姑斗智斗勇。
“对,我给大家讲讲……”锦瑟接道。
“不要转移话题,你们又耍我。”夏小姑说着给了景天夹了两块他最不爱吃的豆腐,景天和外公告状:“外公,妈又欺负我,您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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