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到了楼下,她拨通了于常山的电话,恳请他下来和她一起将弟弟苏木弄回家,此时她觉得家里面有个男房客挺好的,起码可以在关键时刻救急。

于常山打开后车门,他在苏叶的帮助下,将睡得好像一只猪的苏木架到他的后背上,于常山对苏叶说:“他真的挺沉,你打算让他睡在哪啊?”

苏叶说道:“将他送到我的房间里,晚上我照顾他。”

一口气上了三层,于常山觉得背上苏木越发得重了,他现在有些回念以前房子里的电梯了,听到苏叶的回答,他想了想苏叶一米二的床,又看了看她苗条的身材,有些担心苏木会将她压坏,便说道:“我来照看他吧,你明天还要出庭。”

苏叶一边开门一边看着于常山问:“你能行吗?我弟弟喝醉以后,半夜里有些闹腾。”

“行,必须行,我是个医生,碰过各式各样的病人,照顾人绝对专业。”说着于常山将苏木扔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看着苏木的头被磕了一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想苏木就算是闹腾他应该也可以轻易应付。

回了自己的房间,苏叶在心里道:你是医生又不是护士,怎么会是专业照顾人的?但想了想两人加起来年龄都有半百了,便没有再管隔壁那两人。

大约到了凌晨一点钟,于常山梦到了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感觉胸口沉甸甸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醒来一看苏木整个人半压着自己,他长长的胳膊还搂着自己的脖子,于常山将苏木从身上扒下,推着苏木翻身到了另一边,然后他接着睡。

过了一会,于常山发现苏木又转了过来,四肢紧紧地贴着自己,他拍了拍苏木的脸,试图将他叫醒,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于常山有些生气地摇了摇苏木的身体,结果苏木嘴一张,朝着他吐了出来,带着轻微洁癖的于常山看着恶心的床单和被子,他有一种掐死苏木的冲动,马上拉开台灯,捂着鼻子用手捏着将床单和被套的一角,投到了洗衣机里,回到房里,看着苏木的浑身上下粘满了污秽物,于常山用力扭了几下他,苏木半睡半醒中,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凶狠地扭着自己,他睁开双眼,发现现自己全身无力,尤其头部和手腕疼得厉害,张开嘴正要大喊,自己的嘴就被那个男人拿着一件花色熟悉的衬衣堵上了。

于常山看着已经清醒的苏木,握着拳头威胁道:“如果你想大呼大叫将其他人吵醒,那么我会将你先揍一顿,所以不要大声叫唤。”说着将苏木嘴上的花衬衣拿开。

苏木有些懵的点了点头,想着这是哪,他是谁,发生了什么?被酒精麻醉的脑子开始动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发现自己躺在外婆以前的床上,又看了看疑是要对自己“施暴”的男子,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是眼里的厉气像是真见过血似的,他发着抖,有些害怕地说:“我很穷,不要抢劫我,你看我们家的房子很破的。”

于常山看着苏木脑补得厉害,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是于常山,你姐把醉酒的你托付给了我,你快去洗洗。”

苏木的身体一下放松下来,忽略他说的后半句,仔细打量着脸长得还算不错的于常山,身子有些单薄,他挑剔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说:“苏叶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你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于常山在想他是不是老了,他和苏木之间的代沟也太大了。不明白一个租客与男子汉气概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闻着苏木身上飘过来一股好像坏饭馊了的味道,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催促道:“你先给我洗澡去。”

苏木极不情愿地下了床,光着脚丫子挪到房间门口,转身掉头对于常山说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支持,我很讨厌你。”

为什么苏木说的每一字于常山都明白,可是连起来他一点都不理解他想要表达什么,这是文化的差异吗?于常山不再想了,他觉得这个房间的味道他无法忍受,还是抱着枕头和毛毯出去吧。

在客厅里看到那个狭小的实木沙发,他都替自己的肉疼,说服自己就当是按摩了,斜着躺了上去,身体微微缩着,穿着拖鞋的脚搭拉在地上,但愿苏木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否则他一定会追打他的。

苏木洗过后直接上了床,看着旁边空空无人,想着自己身上硬邦邦的肌肉触感肯定不如他姐软绵绵的肉感,姐姐姐的男朋友真的很色啊!姐夫这种生物果然好讨厌,以前自己喝醉了都是亲姐照顾,而且从没有大半夜被打起来洗澡,他在脑海中一一列举着姐夫的缺点,想着自己可以在梦中慢慢地他,渐渐进入了梦乡,偶尔脸上还会露出猥琐的笑容。

一大早,苏叶就起床了,收拾好自己后出了房间,一眼看见高个子的于常山蜷在老沙发上,盖着的毛毯快要掉到地上去了,苏叶上前将毯子拉了起来,于常山一下被惊醒,看到已经打扮好的苏叶,她穿着一袭黑西装神采奕奕地往门口走去,他爬起来看了一眼对面的时钟,表情有些夸张地说道:“现在才几点,你就要出门了?”说着揉了揉有些涨疼的眼睛,他感觉颈椎也有些痛,脖子好像也扭了,总之全身都不舒服。

“时间比较赶,我打算从外面买些早餐回来,上午出庭前还要去律所一趟。”苏叶站在门口继续说:“你可以再睡会,我弟弟昨晚又折腾得厉害吧,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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