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挺好看嘛。”鬼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十分符合你们的气质。”他绷紧了脸,“一红一蓝,穿的挺像爱丽丝。怎么称呼你们呢?嗯……小红,小蓝?行,就这么叫吧。”
灰银攥紧裙的一角:“主人……这名字……”
“好了,女仆们,该去登记了。女仆选拔好歹也是个比赛,不登记,血晶的事就只能成为一个奢望。”鬼瞳打了个响指,他们脚下的天花板中间的一块板砖折叠,从而露出一个通道:“这个通道,能通往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进去吧。”
灰银和阿代不情不愿的进入通道。通道里很黑,只有萤火虫点着绿灯在里面游走。唰唰唰三声,一个旋涡开在了一扇欧风的长方形窗中央。
这里的建筑是平顶式,这儿的装饰风格如果单是透过风格各异的窗和门看,你很难判断。几株有着黑花的藤蔓爬进这儿的窗台,它们攀上绘满色彩的窗,墙上的绘画仿若碎了的彩色玻璃。窗户上的花纹和天花板的一圈边纹互相衬托。
他们统统从这里的通道掉入这里的内部空间。兄弟俩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他们四处探索。
鬼瞳打开窗,他伸出手摸了摸窗户,窗上有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罩。窗户似乎是由不硬不软的材质制的,手指敲在上面时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窗外是一个广场。广场的中央镶着水晶透明地板,地板中画有一个圆形的符文。透过它,你可以看见下方的广场。广场挺大,周边是能喷细小水柱的小水晶,水晶五颜六色,不时有水从那上面漏了出来。这大概是这层广场与下一层广场唯一区别了吧。下一层广场是没有会喷水的水晶的。
广场的旁边是黑玫瑰花丛,它的右边是弯过来的长方形建筑。建筑与圆形符文后的建筑连接,成型。少年看不到大门,也许是因为远方的灌木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条铺满黄色晶石的路边种着玫瑰树,有形如火焰的鸟自空中飞来啄食晶石与晶石间的食物。玫瑰树的下边是一块草坪,少年打开窗来闻了闻,空气中透着好闻的花香。灰银带着询问的目光问他:“我们是要在这儿选拔吗?”
“呵呵……弟弟,还没报名就开始想这些。”阿代学着兹血塔那说话,语气也沾染上了不友好。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不用回答的,阿代成功惹来弟弟的不爽。灰银不高兴的道,“行……行……我笨……我傻……我考虑不周……”他像反应过来似的说,“唉?哥,你什么时候站他这一边了?”
“我只是单纯的认为你需要长点脑子。”阿代打开另一扇窗,“主人……之前是我不对……我会想办法补救的。”
“补救?又不是女娲补天。而且。不是任何事靠补救就能完事。”他对此淡然处之,“走吧。”
鬼瞳说罢,就潇洒地甩袖走在前头。阿代紧握着一头雾水的灰银的手,他们一起迈着小碎步。
墙面一点点如车窗外的风景往后移,地面上的花纹时刻随脚步变化。诺大的厅堂里寂静无声,某处传来的兵刃交接之声如平静的河水上的波,打破了厅内的沉静。金属材质的短剑兵器在晶石的光芒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一股气流向鬼瞳冲去。鬼瞳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短剑,女仆质问灰银:“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入侵血荆棘大人的屋子?”
“姑娘,冷静。我只是带女仆来报名的。”鬼瞳一点也不紧张,他语气里的轻松好似表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
“无声无息进入庄园内,还敢狡辩?”女仆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然用另一只握成拳的手向少年打去,这一拳来的突然,它对上了灰银的手掌。这让阿代第一次觉得弟弟灰银挺有用的。他将双臂交叉,少年在一旁做出了看戏的姿态。
女仆收起拳,她再次打了过去。拳头的手指间在半路亮出小刀,灰银措手不及。一道伤口迅速出现在他的手上,没花几秒,伤口又自己愈合了。红色的血液滴落在绘着复杂又美丽的花纹的地面上,血液腐蚀了地板原本的颜色。
一点清新的绿色占据了一块褐色地板砖中不大的一点儿地方,这一点绿清新亮丽的直逼人的眼。在众多的褐色地板中这就比较显眼了,血液与地板产生了化学反应。如果灰银不是血族的话他一定会流许多血的,到时候地板砖上就不止这一点绿了。
女仆像没看见似的用握刀的手甩出一连串刀锋,可惜,白刃被灰银尽数化解。灰银用剑使出一记斩击:“姑娘,我们的确只是来这儿报名的。别无其他。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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