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拍手笑着向林德说到“你听听,我说的没错吧!只是你听不懂其中的道理罢了!”她向林德做了一个鬼脸作为回应。
“瞧你们两个,跟小孩似的!”海伦插话到,“不过,我还是赞同表哥的说法!毕竟我们都没见过魔鬼的。”思齐的一番话,让海伦陷入思考。当她听到思齐也赞同魔鬼的事,于是疑惑了起来。她还是无法想象魔鬼的样子。她觉得魔鬼是人们杜撰出来的。
“没错,我们确实没见过魔鬼。不过,人心的险恶却如同魔鬼!你要是见过阴暗的内心,就等于见到了魔鬼!”林月解释到。
“原来如此!原来魔鬼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它却能造成最可怕的伤害!”海伦恍然大悟地叫到。
“海伦,有个问题我想你得认真考虑!”林月抓住海伦的手关切地说到,“如果二娘非要你嫁给那个你不喜欢的人,你是否还能坚守住你对爱情的意志?”
林月的问题很突然,让原本对母亲抱有幻想的海伦失落了很久。其实,海伦一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母亲是不会同意她拒绝那位富家公子的。她一直在想办法去应对母亲的执着,可除了争执,她却想不出任何好一点的办法。她只能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这样,她可以暂时忘记烦恼,让自己内心的愁绪得到些许的缓解。她没有对林月的发问感到生气,因为她知道她迟早都要面对这个难题。
“我对爱情的意志从来就没有变过!”海伦坚定地说到。
“假如,我是说假如,”林月问到:“假如二娘坚持要你嫁给那位富家公子呢?”
“我想妈妈不会那样做的!妈妈是爱我的,她会尊重我的!”海伦摇着头回答到。
“假如呢?这个问题你迟早都要面对的呀!”林月说到。
“要是那样,我就先假装答应,然后再逃婚!电视上不是经常那样演吗?男主角或女主角会在婚礼当天逃走。妈妈要是逼我,我就会那样做!”海伦含着泪说到。
“你可千万别学电视里的那套!都快进婚礼现场了,却临阵脱逃,这既不负责任又不够尊重!如果你不想和对方结婚的话,为什么不提前说明?为什么不在婚前就深思熟虑呢?偏偏等到亲朋好友齐聚的婚礼现场的时候再意外出逃,让所有参加婚礼的人们相互猜测、搬弄是非?让一心想要嫁你或娶你的人伤心难过并且直面众人的嘲笑?这未免太自私了吧?我想,你不是那样的女孩,你只是一时没想到其中的道理。”林月说到。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总得想办法拒绝吧?”海伦泛着泪光问到。
“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就果断拒绝!无论谁来劝你,你都要坚持!”林月说到。
“这未免太主观了吧?万一他们很合适呢?只是他们都没有彼此了解的机会!”林德插话问到。
“那就先了解呀!如果双方真的产生感情,那么结婚也就是很自然的事!可表姐的问题是,她现在已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们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如果她在没有结束已有恋爱关系的同时嫁给了别人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人,她怎么对得起她喜欢的人呢?又怎么对得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呢?”林月说到。
“海伦也是迫不得已的呀!她也不想嫁给别人的!”林德辩解到。
“在她还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就要坚持自己的决定!如果遇到一点困难就缴械投降的话,那么她以后的所有不幸都将归咎到她个人的身上!”林月说到。
“你们也不用再争论了,我是不会做出妥协的!”海伦坚定地说到。
“那么,我还要问你,你确定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真心爱你的吗?或者说,他是不是一个好人,有没有责任心?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了一个错误的人而执着。”林月问到。
海伦毫不犹豫地答到:“他是爱我的,我也爱他!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他会永远爱我的!”海伦的神情坚定,她的目光毫不动摇。
“那就好!这样,你接下来的坚持就是对的!”林月握住海伦的手欣慰地说到。
“谢谢你的支持!你是我精神的榜样!”海伦抱着林月说到,“我很想知道,你恋爱时什么样子,结婚后又是什么样子?”
林月笑了笑说到:“我会找一个在思想上和我不分伯仲的人恋爱。他经济独立,人格独立,心地善良。工作时,我们都全身心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之中工作之余,我们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双方的情感交流之中。我们有相同的爱好,并且热爱生活,我们一同分享忧伤和快乐。无论他的经济能力有多好,我都不会放弃我的工作,因为这是我和他保持平等地位的基础。我结婚后,生活的重心应该更多的集中在照顾家庭上面。我们彼此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相互包容,相互爱护,相互尊重。遇到问题时,我们共同面对。当发生矛盾时,我们都会保持冷静,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我们都会有很多的缺点,但我们会相互忍让,相互体谅。我们既是夫妻,又是情人,同时也是朋友,我们一辈子都会保持这样的关系。我们共同承担一切,包括疾病、衰老和贫穷。我们既可以抱头痛哭,又可以彼此撒娇。当我们沉默时,我们都不会因为沉默而感到无趣,相反,我们会更加自然地保持我们各自的状态。我们生儿育女,并以身作则地教育他们。我们敬爱父母,尽我们的心去善待他们。我们会共同回忆那些逝去的时光。当有一天,我们都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老掉了牙,就肩靠着肩,背靠着背,为彼此回忆那些美好的往事!我想,这就是我的恋爱和婚姻了。”
“哇!多么幸福美满!我好羡慕这样的生活!”海伦双手贴紧胸口,双目炯炯有神地说到。
坐在一旁的思齐向海伦鼓励到:“表姐,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思齐一直安静地听着海伦、林月姐妹的谈话,也一度陷入了思考。他认为表姐温柔、善良、单纯,对爱情又坚韧执着,这样的女孩一定会获得幸福的!
林德也起身鼓励到:“海伦,我的好妹妹,你一定会幸福的!”
海伦微笑地向林德和思齐点了点头,然后又激动的拥抱了林月。他们四人聊了很久,直到马翠兰拎着满满的两大包菜回来,他们才跑去客厅帮着择菜。
午饭过后,马翠兰忙着洗刷餐具林德、思齐在客厅看球赛海伦和林月到卧室里闲聊。林月让海伦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海伦犹豫了一阵后,启动了手机。手机屏幕点亮后,海伦的电话簿上显示了三十三个未接电话,其中二十几个是杨曼打来的,还有一些是她爸爸打来的,剩余的几个都是王恩义打来的。海伦知道,她失踪以后,她父母一定会打很多电话联系她的。所以她选择关机,不想让她的父母催促她立刻回家。海伦先给王恩义回了电话,她怕王恩义联系不到她会为她担心。他们两个人缠缠绵绵地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方才结束。海伦犹豫着是否要给她母亲回个电话,可是她害怕听到母亲的责骂,于是决定给父亲打个电话。在电话的另一端,林文海询问了女儿的状况,又劝导女儿和妻子和好。海伦本想好好地和父亲诉苦,可她父亲那一端的通话质量始终不是太好,导致通话总是断断续续的。紧接着,她听到电话的另一头有个娇滴滴的声音正在催促父亲。而他父亲则压低了声音,让她更加听不清楚。她正要询问父亲在忙些什么,她父亲便匆忙地挂断了电话。她愣了很久,胡思乱想着。她越想就越头痛,最后不得不停止去想。她躺在床上,林月跟她说话也没有理会。林月以为海伦困了,于是去到了客厅,让海伦安静地休息。电视里的球赛结束了,林德、思齐关上了电视。林月去到客厅后,他们三个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起了书。
海伦躺在床上刚要沉沉睡去,就听见屋外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和马翠兰交谈。她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突然慌张了起来。她分辨出母亲的声音。她急忙跳下了床,心里砰砰地乱跳了起来。她想跑去迎接母亲,可刚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她急的在床边来回打转儿。
杨曼冲进了客厅。她的神情就像似寻找无意间丢失的珍宝一样的焦急。林德、思齐、林月向她问候,她只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理会。她推开林文军夫妇的卧室房门向里面查看了一番又转身向林德问到:“海伦呢?海伦在哪里?”
林德悻悻地回答到:“她在卧室午睡呐”
这个时候,马翠兰走了进来。她笑着对杨曼说到:“你看你,这么大声,孩子还在午睡呐!你可别把她吵醒了!”
杨曼瞪了马翠兰一眼,然后指着林德的卧室问到:“海伦在这里吗?”
林德不敢回答,他看了看母亲。马翠兰点了点头。
杨曼推开了门,她的表情十分严肃。海伦听到母亲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便一阵忐忑。她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原谅自己的突然失踪。当她和母亲四目相对的时候,心中突然害怕了起来。她从未见过母亲如此阴沉的脸。此时此刻,对于海伦来说,母亲更像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当她的胳膊被母亲钳住的那一瞬间,她感到头晕目眩,全身酸软。她发现母亲的样貌如此的模糊,就像眼前隔了一层淡黄的纱布一样。她像一只布偶一样地被母亲拉了出去,又像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一样地被扔上了车。
马翠兰发现海伦衣衫单薄,没穿外套,于是叫儿子去拿外套。马翠兰忙跑到杨曼身前拉住杨曼,劝她不要对海伦发脾气。杨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挣脱马翠兰的双手上了车。林德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忙拎起海伦的毛呢大衣和林月兄妹一块儿向外跑去。待林德拿着外套跑出院门时,杨曼的汽车已经驶远了。他们怔怔地望着远去的汽车,直到汽车完全消失在穿梭的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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