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英武的汉子在自己的脚下痛哭,深深的触动了刘向红内心深处母性的温柔,她可怜起了面前这个外表粗犷却内心脆弱的男人,她慢慢的蹲下来,抱住了方铁汉的头,凄楚的说:“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管我有多丑都能爱我一辈子吗?”
“当然,当然,不管你是美是丑,咱喜欢得是你的人,咱老方说话算话,这一辈子要是对你不好,天打五雷轰!”一看刘向红有愿意的意思,方铁汉信誓旦旦,恨不得把天给许下半边来,忙不迭的发誓。
“你放心,只要你是真心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明天,你会得到一个漂亮的新娘的!”到了此刻,刘向红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男人,抱着它的头,幽幽的对他说。
方铁汉高兴起来,心里好像有一百只小鸟在歌唱,他抱起刘向红,把她抛到空中又接在怀里,那热热的嘴唇就又落在了向红的唇上,刘向红挣扎了一下,也就闭上了眼接受了他的吻……
管斌回到自己屋里,躺到床上后久久不能入睡,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先是诗长让他去接刘向红,后来又不放心似的自己来接,接着告诉他自己明天要结婚,又让他去取刘向红的行李,自己回到诗部又看到那么多人呼啸而散,负责人居然也来了!
诗长显得神情恍惚,最不可思仪的是刘向红居然衣衫不整、满面泪痕,这不能不让他暗自揣测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刘向红,他只是觉得算得上和蔼可亲,就这四个字的评语还是今天和她一席谈话才产生的,所以他对方诗长今天神出鬼没的种种行为颇为不以为然,他和jun中大多数将领的看法一样,都觉得刘向红是配不上方铁汉的!
但方铁汉今天的表现是那么紧张与患得患失,这让管斌知道,不管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面前,那就是:诗长明天要结婚了!
想到此,管斌觉得自己更不能睡觉了,跟随了方铁汉四年,他已经习惯了站在方铁汉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并设法解决,这也是方铁汉越来越看重他的原因。
管斌马上起来叫起了通讯员小孟:“兄弟,明天诗长就要结婚了,咱们两个不要睡了,把该准备的都给准备准备,明天来的人肯定多,把警卫连的人都叫起来,去收集一下桌椅板凳,让伙房的诗傅们把明天的菜啊、肉啊安排一下,和附近喂猪的老乡商量商量,买几头猪,明天早上肯定就要安排客人们吃饭了!
另外到邻近的街上把布店的老板叫起来买一些红布,把诗部打扮的喜庆一点,让诗长明早看了也开心不是!
不愧是大总管,一番安排果然滴水不漏!诗部多人彻夜未眠安排婚礼按下不表。
其实,今天晚上也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太阳照样是那时候落,月亮也照样是那时候出,天照样是那时侯黑,但不同的是,今天晚上却有那么多的人不能入睡。
先是我,因为虽然作为花儿的我生活在公元两千零九年,但我的思绪却时时沉浸在公元一千九百四十八年,我在给诸位述说这个夜发生的一切故事,自然是睡不着的了!
再者就是方铁汉、刘向红、负责人、管斌等等,当然也包括处心积虑要扳倒方铁汉但却功败垂成的高玉明!
在这里不得不提醒大家:有一家人被我们忽略了好久,今天是时候该说一说他们了,之所以突然想起他们,是因为他们也是今天晚上睡不着觉的人!
刘景五先生自从爱女走后,就把他的心也给带走了!
因平素十分注意修身养性,所以他一贯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宝珠走后,可怜他心伤爱女离去,一夜之间一头黑发竟白了好多!
夫人一听他放跑了女儿,当时就昏厥过去了,清醒之后病了好久,直到宝珠从苏区寄回信来,知道女儿平安,才渐渐痊愈。但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老是傻傻呆呆的很迟钝的样子。刘先生心痛之余精心设方调治,但自己心里却清楚,心病还需心病医,药可以治的是病,却不可治心!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同刀割呀,唉!儿大不由爹呀!
这一年来,共收到过宝珠的三封信,最后一封是托来河南办事的同志捎来的,刘先生详细问了宝珠的现况,得知她现在柳州,一贯以自己精心安排的丑陋面目示人,并已子承父业,与他一般的做了大夫,一切安好才略为放心。
这天晚上,和往常一样,一家人吃完饭,说了一阵闲话就睡了。躺下以后,刘先生却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由这阵烦躁又带来了一阵心慌,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难受,就起身来到院子里。
初夏的夜,省城里已经开始感到奥热,院子里种着一颗宝珠小时候亲手种下的石榴树,此时已经繁花满枝,开得异常妖娆。宝珠在时,最喜欢盛开的石榴花,生在五月的宝珠常说她自己是石榴花的精灵。
他坐在树下的躺椅上,回味着宝珠小时候可爱的样子,不知不觉间朦胧入睡了…
突然之间,他看到了女儿。他可怜的女儿衣衫破碎,伤痕满身,站在他的面前,两眼流着泪凄然的说:“爹,娘,女儿不孝,不能孝敬你们了,我先走了!”说着,慢慢的举起了手里的抢,又慢慢的对准了自己的头,眼里满是让人心碎的凄苦与绝望……
“宝珠!我的宝珠啊!”屋里夫人的一声大叫惊醒了刘景五,他猛地睁开眼睛,脑海里还是女儿可怜的样子,听到夫人的大喊,他站起来跑进屋里,夫人光着脚站在地上一把拉住他:“老爷,老爷,宝珠,宝珠……”
哆哆嗦嗦的夫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浑身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了:“宝珠、宝珠要自杀,枪,枪啊老爷,快把宝珠的枪抢下来,快啊,啊,呜呜呜……”
刘景五一下子明白了,夫人定是和他做了同样的梦!同时他也明白,父子母子连心,他的宝珠今晚一定是出事了!
他自不敢告诉夫人自己做了和她同样的梦,那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安慰夫人道:“夫人,夫人,你醒醒,做恶梦了吧,没事的,没事的,梦是反的,女儿好好的,女儿好好的啊,定是你白天太想念她了才做这种梦的,没事的啊。”
搀着夫人,哄骗着安顿她上了床,看着她慢慢的安静下来,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刘景五又悄悄的走出屋,一个人坐在石榴树下,心如刀绞,老泪纵横,心中想着:“宝珠呀,你这个小冤家,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你要知道,你是爹娘的命根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呀,你要是有什么不测,爹娘还有什么活路啊?”
思想之间,刘景五做了一个决定明天,他要启程前去柳州,不亲眼见到女儿,他这一生都不能安稳睡觉了!
“宝贝,宝贝,丫头,丫头……”刘鹏飞声声的叫着我,我终于醒来了!
“丫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还在一直做着怪梦啊?怎么你又在梦里泪流满面的?”刘鹏飞满脸的焦虑,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刚刚那一对明明不是我爸妈的爹娘还滞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对另一个我深沉的爱是那么的强烈,这让我心碎不已……
但是,面对这个阶段正是处于内忧外患双重煎熬当中的刘鹏飞,我又怎忍心让他在担心我身体的状态下再去担心我的情绪呢?看看那天因为我对他哭诉我的无奈时他那如临大敌的样子,竟然连术士都请到家里来,为了我,宁愿驱走他亲姐姐的“灵魂”,就只为了我能够得到安然!
“没有啊,哥,你太紧张了,没事啦,可能是伤口还有些疼所以才哭了的!二哥他们走了?”我勉强把纷乱的、有关于宝珠的思绪统统压制住,故作轻松的、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说道。
我动了动身子说道:“没事的,不疼了,你别老看了,好丑的!”
他鼻音重重的说道:“胡扯八道,你怎么会丑?这是一朵开在我心上的石榴花,美得不得了的!丫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这几天因为我的伤,着实的熬坏了!这个爱我如命的男人啊,又怎么能忍受这么久没能拥有我?在吻着我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急促,是时候让他解解馋了……
于是,我柔柔的、坏坏的轻咬着他的耳朵,甜腻腻的说道:“臭男人,来,抱我……”
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眼神忽的就发出了亮光,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臭丫头,你感觉自己好了吗?”
终于,刘鹏飞带着满足的笑容抱着我躺下了,他怜惜的轻抚着我额头上细碎的汗珠说道:“感觉怎么样丫头?还受得了吧?唉!我这个人,刚才还想着轻一点轻一点的,可是你这个小妖精害得我只要一粘上你就管不住自己……”
我啐了他一口说道:“呸,不害臊,难不成你七老八十了还这么厉害?要是那样我服……”说到这里我意识到说的不对,赶紧住口,却已经逗得他更加的笑不可遏,点着我的额头说道:“你个不害臊的丫头,到了那时候我还是天天抱着你!”
甜蜜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很严肃的问道:“我有一句话憋了好久了,总怕问了出来如果答案我不喜欢,那就影响咱们的感情了,可是,到了现在我不得不问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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