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余年就和孟远、施柔到了演播厅。他们到得很早,何丘柏正一脸睡眠不足地窝在椅子里吃早饭,见他们来了,没什么精神地打招呼,“早饭吃了吗?”
“吃了来的,”孟远“啧”了几下,“这么惨?你这是又一晚上没睡?”
何丘柏喝了两口豆浆,“嗯”了一声,“快天亮的时候在椅子上眯了两个小时,”他语调一变,提高声音吼道,“我他妈还要说多少遍?灯光别打七号光,拍鬼片呢!”
灯光师远远应了一句,何丘柏没心情吃早饭了,扔下豆浆,看向余年的眼神倒是温和不少,“老孟昨天跟我说了你的想法,虽然只加了一个小细节,但舞台效果肯定会很不错,我已经让造型师安排好了。”
余年笑着道谢,“谢谢您,费心了!”
“谢什么谢,我还指望着你和夏明希帮我扛收视率和热度呢,热搜我都买好了。反正你有什么奇思妙想都说说,大家一起研究。”
何丘柏摸摸胡渣凌乱的下巴,“你来得最早,先去走位彩排。这是你第一次上台,虽然我们是录播,后期会剪辑,但还是尽量不要出差错。时间充足,我们多走两遍看看。”
这也是孟远的打算。
余年虽然不怯场,也被霍行和安成拉着补了不少舞台常识,但听一千遍也不如一次实践有用。要是录制的时候出了小差错,后期会减掉或者拿其它的镜头补,孟远表示:余年的镜头,有一个是一个,一个也不能少!
余年记忆力很不错,走第一遍位的时候,还会犯新人常犯的小错误,被纠正之后,第二遍就完全挑不出毛病了。
何丘柏在台下看完,朝余年招手,等人过来了,他吩咐道,“一会儿正式彩排,我会让音效组跟上。现在我教你,以后不管上什么节目,都要把每一次彩排当成正式演出来做,这样就算是直播,也不会出差错,自己心里也踏实不慌。”
余年认真点头,感激道,“我记住了。”
何丘柏扣了顶鸭舌帽在头上,盖住乱糟糟的头发,“嗯,牢牢记着别忘了,你以后路还长。”
正式彩排走了两遍,何丘柏拉着灯光师到旁边训去了,孟远去找摄像看总体效果。余年调整呼吸,接下施柔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跳舞弄出的一额头的汗。
这时,一道声音传过来,“我还以为我是来的最早的,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早!”
余年偏头,一张五官明艳的脸就闯进了视线里。
而对方因为余年突然偏头,也眨巴着眼睛愣了两秒,“你……你漫画里走出来的?”
余年笑弯了眼睛,“我也正想说这句话!”他伸手,“我是余年,年年有余那两个字。”
夏明希开开心心地握住余年递过来的手,“我叫夏明希,光明的明,希望的希。”他收回手,抓了抓自己半长的栗色头发,嘟嚷,“我还以为我是来得最早的,结果你竟然比我还勤奋,彩排都走了两遍了!”
余年接过施柔递过来的水,拧开喝了一口,“我早上醒得早,醒了就睡不着了,干脆提前过来看看。”
夏明希连连点头,“早点过来是对的,录制的时候很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容易出错,多排排肯定没毛病。”他说着,从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包小饼干来,“给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余年伸手接下来,直接拆开吃了。嘴里叼着饼干,也从自己口袋里摸了颗薄荷糖出来,递过去,笑着道,“嗯,以后就是朋友了。”
夏明希接下糖剥开塞嘴里,眨眨眼,十分直白,“你笑得可真好看!”
余年翘着嘴角,唇边还沾着饼干屑,“应该也有很多人告诉你,你笑起来特别漂亮吧?”
“哈哈哈我们这是商业互吹?”夏明希扬扬下巴,“不过确实,比如我妈就每天夸我一百遍!”
余年笑出声来,“张阑老师这么有趣?我外婆以前就特别喜欢看张阑老师的电影。”
夏明希发现,自己越看余年越喜欢。他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认识的人很多,但朋友挺少。旁的人听他提起父母,要不就是假装不在意,要不就是鄙视他是个靠父母的星二代,或者一阵恭维讨好。像余年这么自然说起,不故作姿态,也不故意奉承的,实在少见。
和这个人说话真的很舒服。
然后余年就发现,夏明希看他的眼神一阵放光,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恍惚以为自己脸上开了朵花出来。
这时,训完了灯光师的何丘柏走了过来,见到夏明希,“来这么早?”
夏明希礼貌点头,“何导好啊!是我经纪人老早就来拍我门的,要不是路上堵了,还能再早半个小时。”
何丘柏见夏明希和余年站在一起,相处得还不错,感叹了一句,“有你们这两张脸在,我这节目收视率是有保障了!”
夏明希直言,“何导,我就明说了啊,我唱歌跳舞都实在很一般,我爸自己上阵教我唱歌,最后掀桌子不干了。又高价请了声乐老师,但还是没能挽救我破烂的水准。所以,我也就真的只有脸能看了!”
余年听完他十分诚恳的话,没忍住,在旁边笑了出来。夏明希瞪大眼睛,过去挠余年,“你竟然笑我!”
余年赶紧往后躲,两人闹成一团,何丘柏闲闲地加了句,“注意别把脸挠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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