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拿手擦擦黑色的墙壁,手指上马上染上一层黑色,“这墙上的东西,看着像后来涂上去的。”

剑光一指,道远这才发现,这才是个壁画的头,后面大片大片的墙都被黑灰遮盖着,一直从脚下涂抹到屋顶。

仔细看时,都能发现墙上的手印。

“可惜呀,看不清这全貌了。”

阿奇布在一边倚着一根柱子,石柱上面阴刻着很多铭文花样,他正用指甲一点点摸索着。

“唉,这么大个地方,可惜没甚好看的。”道远有些丧气。

阿奇布喊道,“鬼差大哥,你呆在这么暗的地方为什么不掌灯啊,黑灯瞎火的难道不闷得慌?”

独獾正扣着脚指头,抬头说了一句,“灯?凡人才需要灯火照明,我们地界的好汉,都不需要那玩意。”他接着用手指指了指双眼,“这对招子就是灯笼,哪怕走到十八层地狱也看得见。”

“这么神?”阿奇布惊讶地问,“那您还困居在这儿干什么,城已荒废,为何不另谋出路?”

独獾的表情突然僵住,本来有些微笑的神气顿时荡然无存,他摸了摸自己的一条木腿,冷哼了一声。

“哼,你们把这儿当做什么地方了?凡间进出城池也得票引,何况这幽冥大府?无论是哪方神仙,进了这枉死城,再想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旁默默无闻的狼驹突然插了进来,“贵差言下之意是。你被困在这里了?”

“话虽然难听了点,但其实差不了多少。”独獾用手指挠挠胡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正如你们所见,枉死城正门有巨蜃,人间所谓的浊雾坡,就是它制造出来的。地藏菩萨之意本是要让这些枉死之人进城前结清恩怨,放下嗔念可我们这些冥界鬼差,大多都在地府里当差,身上不知沾了多少晦气,进了这浊雾坡就被百鬼挠心,根本没一个活路。

再说这枉死城后门,也就是阴门,卞城王爷爷在的时候,常嘱咐过我们,后门是地藏菩萨降魔处,有万千魔障,火焰滔天,我等小辈万万不敢进入,只有卞城王爷爷会带兵时不时巡查一番。”

道远回头看着壁画上那画面,那阴门一片坍圮萧瑟,后面更是被涂上了浓浓的黑灰,突然看上去有种黑云压城的错觉,确实让人胆寒。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阿奇布说。

道远一拍脑袋,“对呀,这枉死城主,不就是十殿阎罗之一的卞城王吗?”

狼驹说到,“卞城王是第六殿阎罗,司掌大叫唤大地狱,及枉死城。”

阿奇布问道,“难道这枉死城后,就是大地狱?”

狼驹摇摇头,“未可知也。”

“城后的事儿,天下只有卞城王爷爷知道,据说亲兵也是送他到山口,之后的路都是卞城王爷爷自己走的。过了后面的大叫唤山,就不知道是哪里了。”独獾将断腿翘着,用刀在上面划印子。

道远说,“可如今这枉死城已经名存实亡,传说卞城王是武将出身,手下鬼兵能胜天兵天将,怎么无影无踪了呢?”

“哼,能胜天兵?真是大言不惭。。”独獾骂着,刚骂了一句,忽然听见外面有乌鸦叫。本来舒服躺着的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几时了几时了,不可能啊,”

他边说着边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跑。

“怎么了?”道远问,

三人也起身跟了过去。

“嘎!嘎!”

独獾骂着,“这叫声绝不会错,怪哉,这畜生今天怎么这么早!”

阿奇布问,“什么东西在叫啊?”

“听着是什么大禽鸟,不是鹅就是鸭。”道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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