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的很晚,因为赵德仓本打算将打回的猎物留到明天再处理,反正天冷,也放不坏,但赵正阳却提出今晚就把那狍子给炖上。

赵德仓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抚了他的面子,于是答应了下来,在他的帮助下,将狍子给处理干净。

等在大锅里炖上狍子肉,天色早就黑透了。

锅灶底下填满木柴,所有的人都挤在里屋,或坐或站,借着昏黄的烛光,三三两两一句不搭一句的说着话。

窗外的风好像更大了。

吹的窗棂直作响,树杈映在窗户上,像极了鬼爪子在晃荡。

“也不知道老五在镇上怎么样了?怪让人挂心的。当初让他每天回家,他非得住在书院里。真让人不省心。”

坐在炕上,望着眼前子孙儿媳。

此刻的高氏心里头很满足。

不过也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在镇上书院读书的赵正学。

一边担心着,一边还不忘嗔他两句,但不管那样,都掩饰不了她说这句话时,对赵正学的关心。

“既然你觉得不省心,那就等过了年让他回家住吧。”听到高氏突然提起赵正学,赵德仓呼出嘴里抽进去的旱烟烟雾,扭头看了她一眼。“我听三弟说,过了年正良也要来家住了。至于正学那孩子,纯属爱玩,不想受咱们的管教,野惯了。让他回来,他最怕他二哥,等到时候让他二哥好好里整里整他。”

赵正学在镇上读书,半个月回来一趟。

镇上的书院是封闭式管理,只有下午下学才会开院半个时辰。所以平日里他们就算是去镇上,也见不到人。

这见不到人,他也有十天没回来了,所以赵正阳回来,那小子根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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