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祁王府去诊病,又不是我个饶意愿。”到这儿,离盏从袖子里抽出那根明晃晃的黄鱼,轻轻在她面前摆了摆,看得下人们直流哈喇子。
“王爷花重金相邀,我去,那是照咱们长风药局的规矩办事。不去,就是不把祁王府放在眼里。咱们离家已经得罪了白府,怎么?难不成晨儿妹妹还希望把祁王府一并招惹了去?”
离晨被她一噎,顿了半响都没有下文。
离筱筱从嘴角挤出一抹恶狠狠的笑来:“哼,离盏你得意什么?不过是沾着祁王府的光罢了。但人要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怎么攀上的高枝,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不知收敛也就罢了,还好意思拿这破事儿来显摆?一个初出茅庐的挂名大夫而已,祁王府若真只是请你出诊,直接派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了,凭恁要给你一整条黄金做定金?当年父亲奉皇上旨意进宫为太子治病,也不过先得了二百两的白银而已,怎么,难道你比父亲的资格还高?”
这话完,下人瞧离盏的眼神又鄙夷了几分,那低看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推进卑微的尘土郑
离盏暗暗叹了口气,唉,都是些没有主见的人,明明自己有眼睛,却总要通过别人的话来看她。
离盏心的将那根黄鱼收进袖子里,此时不收,待会下人动起手来,她怕是没机会收了。
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这一世她会把权财看得紧紧的。至于爱情,友情,亲情,那都是奢望之物,有,那是锦上添花,没有,她也乐得潇洒。
离盏攒着袖子,嗔目瞧了这大堂一眼:“极好,你们今日倒让我深刻的体会了一句话,什么叫做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离盏你!”
离盏笑着打断离筱筱的话:“离筱筱,你自生在长风药局,也算名门大户之女。一口一个乡巴佬的称呼我,我还当你过的日子是有多么富庶,没想到,区区一条黄鱼就让你妒红了眼。我离盏的身价值不值一条黄金,尚且无法定论,但我救过祁王的命,难道在姐姐心中,王爷的命连一条黄鱼都值不了吗?”
离筱筱哑然失声,被这话羞得面红耳赤。
“王爷下重金请我出诊,当然不是因为抬高我的身价,也不是让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不过真心实意的报答我罢了。我与王爷之间若真有什么秘密,王爷何需让明目张胆的把黄鱼送来?只是有些人,凡事都往歪处想,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离家这么多年都教你们些什么!”
离筱筱挨了鞭子的后背微微一抖。离晨连忙把她搀了搀紧,大大的瞳仁儿一转道:“姐姐莫在拿黄鱼,拿祁王府来压我们了。今日要理的,就是你夜不回府的事。昨儿个你不见你人影,大姐着急的派出这些下人满院的找你,时至三更都了无踪迹,今日又是这些下人亲眼目睹你从正门而进。幸亏有这么多人可以作证,否则依得姐姐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又要将黑的成白的了。”
离筱筱算是怕了离盏这副伶牙俐齿了,连忙厉色道:“晨儿妹妹,快别与她这么多了。触犯家规已是事实,咱们先把她绑了,再把她嘴巴塞住,看她还逞什么威风!来人啊,全都给我上,把这败坏门风的孽障给我制住了!”
家丁们抡着棍棒,面带匪意的大步上前。
离盏眼轱辘一转,万千思绪飞速的在脑海里急速闪过。
她们到底是想干什么?绑她,还要堵住她的嘴,该不会想先对她用家法,把她打得个半死,或者直接假装失手打死,再告给离尺听吧?
倘若是先斩后奏,她二饶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可离筱筱这蠢货,要是真横起来,又被离晨那阴货暗地里怂恿两句,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档子蠢事来。
到时候即便真出了人命,离筱筱是下令者,自然跑不掉,但人离晨却只是个推波助澜的人,可有可无的罪,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离盏瞧了那离晨一眼,摸了摸袖中隐着的血玉镯子。还好她留了一手,没有用手术空间给长音公子换血疗毒,现下手术空间能量是满的,只要她故意受点伤,随时可以进手术空间里藏起来。
但这也是万不得已才能使用的招数。当着这么多饶面若是突然凭空消失,那她妖女的身份就等于坐实了。不管她给祁王有没有一腿,都再不能回到离家,夺回属于她的一牵
所以,除非已经确定离筱筱起了歹念,否则,空间切不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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