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昏暗,没开灯,只着了厅内的一些光亮,落在陆东深挺拔的后背上,影影绰绰。
她刚要为他开门送客,他却突然止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这般光亮,她只瞧得见他眼中的遂深,没了刚刚的轻松,似凝重。
他开口,“如果治不好邰国强,你必然会惹上邰家的官司。蒋璃,你确定你一定要去?”
能说服邰梓莘让蒋璃离开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她不会相信蒋璃的无辜,如果蒋璃失手,那邰家必将疯狂反扑。
蒋璃有些不解陆东深说这番话的目的,“如果是这样,你不是万事大吉了?正好你们酒店不用担责任。”
陆东深微微皱了眉,眼里似有无奈,“虽说无奸不商,但我还还不至于让个女人替我背锅。”话毕,他开了门。
“哎”
他转头。
“那个谢谢你。”蒋璃有些不自然地说。
这场舆论纷争,谁都不可能是赢家,她扛起来自邰家和陆家的威胁,但他陆东深又何尝能全身而退?现在给她时间,那就是挡住了一切压力护她周全,至少在这七天里她能安然度过,也不管他究竟还有其他什么打算。
陆东深许是没料到她会道谢,微微一怔,少许后说,“你的行程我会对外保密,你自己也不要对外张扬,以防万一。”
“我又不傻。”蒋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蜿蜒一丝异样,别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种做法还是考虑周全的。
不见他动弹。
她抬头,不解打量他,“还有什么叮嘱的?”
“没什么。”陆东深低叹了一声,末了轻声说,“安全回来,我等你。”
翌日,又是纷争的一天。
主流的一些媒体声音是压下去了,但还有其他渠道的声音冒出来,来势凶猛,不比主流媒体发声的力度弱。
只是,舆论的导向又落在酒店中邪一说上了,大抵还是说有些东西不信邪不行,又有众多友纷纷扬扬说这次邪祟太厉害,如果酒店再不做措施的话,可能会殃及周遭。
照理说像是这种商界新闻再热闹都不会引发群众围观,可这次事件独独就多了闹鬼中邪、适合众乐乐的八卦色彩,一时间热度不减也成了正常。
邰家的情况不见得好到哪去,虽说他们是受害方,可邰国强作为长盛集团老总轰然倒地不醒,就相当于整个集团失了主心骨,虽说民众对邰家的新闻不关心,但圈内传得沸沸扬扬,董事局更是一天几遍电话打到邰梓莘那。
邰梓莘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自然明白坐在董事局那一张张皮椅上的股东们的心思,只是不明白远在海外的董事局怎么就对这边的情况知根知底。后来一调查方知,原来是她那两个哥哥,利用公司职权竟许了股东们不少好处,如此一来,股东们所有的反弹都压在了邰梓莘头上。
让邰梓莘寒心,不过,的确像邰家人做事的风格。
专家们一批一批地来,又一批一批地走,都对邰国强的情况束手无策。
陆东深又拨了不少保镖给邰家兄妹,方便他们进出,在顶住陆门总部的施压后,也会到医院来瞅瞅邰国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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