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皇帝根本不听我们解释。”穆兰难得露出心急如焚的模样,她抿着唇:“我已经别无他法。”
一向对人鼻孔朝天的她显得有些心烦意乱与慌张。
她那个王兄竟乖乖的愿意被关着,还说什么不要轻举妄动,这摆明了是陷害的事若不自清还等着任人宰割吗?
连城蹙了眉,犹豫了一会,长吁短叹了一声方道:“公主你先别担心,我尽量而为,若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本王定与皇上说说,但是那南燕人刺杀我是事实,这已不是个人的纠纷,这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结邦,本王三言两语,皇上未必会放人。”
穆兰连点了点头,竟向他柔声细语:“穆兰在此先多谢王爷了,请王爷定多多劳烦些,我等定不胜感激,至于穆兰也定会另想法子的。”
她也明白得这在政治上是麻烦事一桩,难不保她远在南燕的父皇会弃了他们,以保两国之好。
“公主不必客气,本王与有穆庄皇子也有几分交情,定相信皇子不会派人伤我的。”
他语气有些淡,面色露出倦怠,似乎这一段谈话已经让他疲惫不已。
许是连城意外的好说话,又或是穆兰公主的私心作祟,瞧见连城的模样。
穆兰上前几步,担忧的问道:“王爷?听闻你受了重伤,可是很严重?”
将身后的白辞瞧得一愣一愣的,直觉女人心真是深不可测,然后他便收到了他家的戏精王爷凉凉的一眼。
白辞连行了过去,顺手取了披风,皱紧了眉头:“王爷,太医说你还不可起床不可吹风,这几日都得在床上躺着。”
连城咳了几声,任白辞给他披上暖和的披风,有气无力道:“诶,穆兰公主乃是远方客人,本王怎能怠慢?此乃无礼之举。”
虽说他的神色很是严肃,穆兰却觉得他是个外竣内和的人。
“瑾瑜王爷,是穆兰无礼打扰了王爷,是穆兰的不是。”穆兰微微低了头:“王爷且先歇着,穆兰先行告退了。”
穆兰退出去时,连城也没有多挽留,只是在她临踏出门时突然叫住了她:“穆兰公主,你在长安还是小心些好,今日是太过招摇了,若是被人发现你逃走了定会引起猜疑。”
连城的提醒,让穆兰心惊胆颤,她脑子一热便逃了出来,未曾想那么多。
她连连道谢。
出了门未行几步,她便又停下。屋内白辞的声音还在传来:“若是大王爷回来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您受伤本就惹得大王爷不满,还不好好歇息着。”
“那便不让他知晓。”连城的声音有些懒散与虚弱,却不掩其泠泠。
穆兰不知为何脸色微赤,方才的惊鸿一瞥,乱她心头。
又脚步声缓缓而来,她飞身贴墙而走,身影渐渐消失。
室内连城坐在榻旁喝着热茶,雾气氤氲衬得他眉眼间清辉冷如霜。
白辞站在门边上,半掩上门低声道:“人走了。”
闻言,连城放下茶杯,闭眼捏了捏眉目间,那倦怠色渐渐散去。
白辞大惑不解:“王爷,你理那位目无下尘的公主做甚?”
连城抬眸望他,有些懒散的道:“远来是客。”
如此敷衍的回答,白辞还想道什么,连城又语气平平问:“我大哥呢?”
“大王爷与大王妃一早出门了,说要去给爷祈福。”白辞道,又顿了下:“只是他们祈完福去游湖了,也差人来说今晚不回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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