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一边帮林谦顺气,一边安慰道:“舅父,我帮您算着呢!您呢,一天早晚四壶大麦茶,按照我的配方,又把毛尖捣成了粉,一日最多一钱半,一年呢就是五百四十七钱半,也就五斤半不到。再加上您平日里喜欢送一些给友人,最多的一年,也就是去年,送出去的大麦茶里,一共混了十二斤半信阳毛尖,加在一起,笼统是十八斤,算在一起就是九千两金,怎么能算得上是奢侈呢!”

呵,自己喝了五斤半不到,倒是给旁人赠的礼,费了十二斤半的信阳毛尖?

咳得通红的面色还未褪下,林谦就想再说些什么,林若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想了想,林谦还是小口呷着,先将气顺下来。

“舅父,您想想,去年一年,仅仅是风花雪,就从那位人称百万金的万公子手里赚了八十多万两黄金呢,区区不到五两金的一壶茶,不必这么节俭吧!只要您身体康健,别说五两金一钱,就是五十两、五百两一钱,我也得帮您泡几壶茶!”

把气儿理顺了,又听林若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林谦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也对,去年一年,仅仅是林若打理的“香雪海”,就有不下三百万两黄金入账,再加上林家在东鲁、代国、西蜀、泽国等国各地的铺子的盈利,总入账有近四百五十万两黄金,不过为了维系林家庞大的开支,算下来净收入便不足三百五十万两了。

所以诚如林若所说,花九千两在喝茶上,确实是九牛一毛。不过去年林家有三分之二的收入是林若打理的,这是让林谦不得不对林若刮目相看的重要原因之一。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丫头一直对自己的孝心,和对林祁的用心。

林谦不由得心中温暖,拍了拍林若的手:“阿若啊,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舅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里就是我的家,您和小祁都是我的亲人,芸娘、平叔、老七、幽草,还有这林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我的家人。我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林谦的眼眶有些湿润,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就像黏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继续拍了拍林若的手,脸上带着会心的笑。

“而且今日,还要多谢舅父。”

林若向林谦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但面上的表情,看着却又多了几分俏皮。林谦伸着手指遥遥点了点,由着她了。但想到方才的陶管家,林谦不禁还带着些疑惑,遂带着林若到了书房,屏退了下人,才开口道:“你确定荣王爷会同意?”

林若摇了摇头,如实地说道:“不确定。”

不确定?

林谦有些吃惊:“那你……”

又为何要让要让陶管家将这话转述给荣王呢?

林若知道林谦想问什么,狡黠地补充道:“但是,太子殿下一定会同意的。”

“太子?”

“嗯!今日陶管家来林府,太子必定会着人去请荣王和陶管家,询问情况。而陶管家收了重礼,又感念舅父您替王爷的安危考虑,必定会把这一想法如实禀告。”

林谦有些犹疑:“太子,会请陶管家一起去?”

东宫太子,会特特把荣王府的老管家请过去问话?

“嗯。”林若笃定地点了点头,“太子知晓荣王不满意这场赐婚,必定会觉得荣王爷会有所隐瞒,以他多疑的性格,自然会在陶管家进了荣王府前把荣王请到太子府,然后着人直接把陶管家带到太子府回复今日在林府所见。陶管家从前是跟着誉王的,算得上是王府的老人,对主子的忠心莫用怀疑。涉及到荣王爷,有些事情他会隐瞒,但是这件事,必定会照实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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