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石维的陈述,所有人都很诧异,你明明就是闯入王府的刺客,怎么就成了前来投效的贤才了?

周围侍卫不信石维,大和尚也不信,杨康同样不信,可完颜洪烈却半信半疑。

因为他身边太缺少人才了,大金武功不弱,笼络的江湖人不少,可谋士却一个没有,虽然金国也开设了科举,不缺文人士子为朝廷效命,可那些人只会文章,哪里会韬略计谋。

身份不一样,所考虑的问题自然不同。

完颜洪烈见石维有些胆略,心下便想试探一番,如有石维有真才实学,当然纳入麾下,如果只是夸夸其谈的草包,在杀不迟。

“公子且慢!”完颜洪烈上前几步,客气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又是何方人士?”

石维转身揖礼,道:“在下姓曾,名贤,字小贤。朋友抬爱,喜欢唤我贤哥或者曾老师。在下家乡遥在川蜀,从小家贫,没能习武,唯好,四书五经,佛道杂书,皆有涉猎,今晚前来王爷府上,打晕侍卫,只是小小的试探,并非心存恶意。”

“一府的守备尚且如此松懈,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暗中潜入,那大到一国,其军备战力又当如何?”

面对石维的质问,完颜洪烈不免陷入深思,是啊,以小见大,府上的守备都如此不堪,那大金国的军备又是何等的糜烂?

石维气定神闲的吹牛皮,杨康看不过了,上前一步,质问道:“那你会什么?”

石维瞥了杨康一眼,微微一笑,道:“区区不才,倒也会些本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四书五经,君子六艺,阴阳八卦,奇门遁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士农工商,安民济物,战阵军法,无所不知,无所不得其妙。”

石维自吹自擂,把周围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完颜洪烈横生疑惑:“公子既然有此才学,为何不去参加科举?”

“科举!?呵呵!”石维抬头,望了望黑夜的天空,脸上露出几分孤傲的神色,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在下十三岁参加解试,十四岁参加省试,十五岁参加殿试,榜榜第一,同科的学子,其才学相比在下,相去甚远,科举,对在下来说,索然无味,如同鸡肋。你们不会明白,那种高山仰止的孤独,不会明白,那种知音难觅的苦恼,也不会明白,那种天下无敌的寂寞。”

“所以,在大宋皇帝准备敕封状元的前一夜,在下突然有了更深层次的追求,作为一个好男人,不应该只坐在公堂之上,治理一方百姓,署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应该执三尺剑,保卫世界和平。”

说着,石维的音调慢慢拔高,眼眶一片炽热,盯着完颜洪烈,继续道:“如今,金国四面皆有强敌环伺,北方蒙古冉冉崛起,南方宋国死而不僵,西方辽国余孽苟延残喘,西夏也秣马厉兵虎视眈眈。此乃千古未有之变局,金国何去何从,是迎难而上一统天下?还是固守一地渐被蚕食,这些,难道王爷没有想过吗?”

听完石维一席话,完颜洪烈再次沉默了,良久,他再次看向石维,眼中精光闪烁:“依曾公子之计,我大金当如何迎难而上?”

“西和西夏,南联大宋,内治民生,外击蒙古。”

短短十六字,宛如一把利刃,戳中了完颜洪烈的心。石维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西夏地少人稀,不足为虑,大宋百足之虫,也不足为虑,唯有蒙古,方才是金国的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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