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娘的忍辱负重,只为了自己两人从外回来能有一个温馨的家,红叶上前抱住娘哭道:“娘,要不是我上大学,你也不用受这样的气。都是我让你为了我忍着受别人欺负,我不该错怪你”红叶歉疚的流着泪。
娘想着自己所受的屈辱有些难过,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安慰着红叶:“没事!他们还能把俺吃了不成。等你和春风成了家,一起好好混挣钱,娘就啥都能放下了。”
一家三人,又围坐在火炉旁谈了好久,娘说出了这些年黄家各种巧取豪夺自家田地的事。最后在娘的催促下,这才各自起身准备洗洗睡觉。
今晚的夜色好黑,天也这样的寒冷。关上厨房门堵好门洞的春风,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幕,不禁打了个寒颤。
都是一个山洼里生活,一沟一垄的土地又能值多少钱?可黄家父子如此侵占,完全是吃定了春风家没人,把春风家当作任意欺凌的对象。
春风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好好混出个人样,到那一天,让欺负自己家的人,再也没有能力敢欺负自己家。
躺在床上,想着娘说的让红叶毕业后就和自己成亲,春风的心里既期待又感觉这样不好。
红叶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一旦和自己成了亲,那就不能全心去找个好工作,她的心里肯定要被家庭牵绊着。上了四年大学,到时因为自己又回到这山沟里,就算自己觉得没什么,别人也会笑话自己家:你家不是大学生吗?怎么还是和俺们这些不的人一样,在大山里趴着。春风不用想,就能知道周围人怎样议论。
回来第二夜,又是个让春风一时难眠的夜晚。
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娘敲门的声音唤醒。“春风,该起来了啊!等会你熊叔他们就要过来了,到时看到你还没起来可不好。”
“我就起来了!”听着娘的声音,春风答应着从床上做起来。麻利的穿好衣服走出门,忙着刷牙洗脸。
刚放下碗,熊叔和已经到了春风家屋里。“春风,俺这带的有根长绳子,这样牵着量出来看有几根绳子长,到时一量绳子有多长,就能知道要买多长管子。
黄猫子爷俩还没来吧?他没来就不等他了,俺俩先去看着从哪走量出来。他们爷俩每次集体做活都是这样,小晌午了才露头。就打算没有他们家,就俺两家安。你婶在家喂好猪就过来,到时和你娘一起先挖着沟。”因为没有长皮尺,熊叔肩上扛着一圈绳子,黄家父子没有好感的,直接了当的说到。
“他熊叔,你坐着喝杯热水再去也不迟。这早上还怪冷的,不急这一会。”红叶的娘泡了杯茶递过来,对熊叔说着。
红叶的娘知道,熊叔是对自己家真心实意的帮忙。每到农忙季节,熊叔夫妻俩忙好自家田地的活后,又赶过来帮着红叶家。
“他婶子说的也是,那俺就坐会!”熊叔取下肩上的绳子放到屋角一边,接过红叶娘手中的茶杯,在火炉边的凳子上坐下。
春风这时已拿出了烟递过去。
“你这烟俺抽着不带劲,俺还是抽着俺这烟袋。你这烟拿起来,留着你以后待客。”熊叔把杯子放在自己身旁的地下,说着已经摸出了自己的烟袋锅。
“春风,红叶,你俩在外可要好好干,你们都不知道你娘一个人为了你俩受了多少苦。黄猫子一家还不是个东西,总是欺负着你娘一个在家,想着霸占你家的东西。特别红叶,你是俺们这山头上唯一的大学生,更要给你娘长脸,这才不枉你娘为你俩受的苦。”
熊叔清楚黄家总是占春风家田地的事,多少也知道些黄家父子经常摸到红叶家来。一个寡妇在家,一个大男人总是躲躲藏藏的摸过来,做为明白人谁能不知道。
况且红叶她娘还在熊婶面前流着泪说过:“黄家爷俩真是畜生!”话虽没直说,熊婶能知道红叶她娘说的是啥。
熊叔两口子心里骂着黄家父子,可总不能明着帮红叶的娘跟黄家翻脸。只能暗地里由熊婶出面,经常告诉红叶的娘怎样对付黄家。
熊叔都说娘苦,春风和红叶心里更加清楚,肯定娘在家受过不少黄家的欺负。要不然,依熊叔的性格,不会随便在人面前说谁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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