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小的议论着，但是鹿一凡还是听清楚了。
一旦听清楚之后，鹿一凡的眼神就有意无意的使劲往杨婵的脸上瞄。
究竟这个女孩的巨大口罩下面，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怎么其他学生都说恶心呢？
鹿一凡心中这么想着。
“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脸长什么样？”就在鹿一凡用眼神的余光偷偷观察着的时候，羊场突然抬头，微笑着说道，眼神是那么的纯净，但是却夹杂着诸多无奈的情绪在里面。
这让鹿一凡心中一疼。
“呃说不好奇那是假的。”鹿一凡回答的很干脆。
杨婵笑了，笑得很凄美，那种让人心碎的凄美。
接着，她伸手撩开自己的长发，将口罩摘了下来。
一刹那，鹿一凡的眼神一顿。
原来是这样！！
杨婵的一大半脸上，都爬满了胎记，青色的，还有些隆起，看上去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十分吓人。
乍一看到这般面目，鹿一凡也是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就苍白了。
见到鹿一凡这幅样子，杨婵戴上了口罩，苦笑道：“害怕了吧？”
稍稍平静之后，鹿一凡摸着头，尴尬的说道：“害怕倒不至于，我也不是什么圣人，突然看到你的脸确实心里有些震惊。”
“还要坐在这儿吗？后边有位置，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杨婵平静的说道，只是这一次，声音里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是期待。
这些年，她这张脸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
她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甚至因为这块胎记，连老师们都戴有色眼镜看她。
寂寞如她，刚上高中又怎么不渴望能有个朋友？
鹿一凡摇了摇头哈哈一笑道：“一块胎记罢了，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相亲的，再说”
稍顿鹿一凡故意挤眉弄眼，做出一副淫荡的表情视线下移道：“你这小妞身材这么火辣，馋人的很啊！”
杨婵脸色一红，羞赧的扭过头，假装望向了窗外。
第一次，她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说出了这么让人害羞的话，还是这么一个帅气的男生。
鹿一凡知道，对于像杨婵这样的人最大的尊重，不是可怜她，而是把她像正常人一样对待。
“我去，那新来的小子胃口好重啊，居然跟杨婵聊上了！”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绝壁是重口味！”
“他可能是信了上那什么关了灯，在床上都一个样的说法吧。”
“哈哈，一看就知道是个处男，谁做的时候还关灯啊？身材再好，脸长成那样，一上床保证也能给吓萎了！”
“哈哈”
后来，因为杨婵的长相，徐秀芝就把她给调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面，一坐就是三年。
这三年，因为知道杨婵没有父母，就一个哥哥在带她，鹿一凡就坚持给她送了三年的早餐。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杨婵只有鹿一凡这么一个朋友了。
“鹿一凡！”
随着徐秀芝的叫声过后，鹿一凡的思绪飘了回来，轮到他选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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