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乃快人哉!”武凤翔开心至极,哈哈大笑,做了一个夸饰性的显得颇优雅的相邀动作,说道,“赤锋兄弟,请跟我来。”
他这一声兄弟,喊得甚是抑扬顿挫,堪称声情并茂,大有打动人心的效果。
燕赤锋将之听入耳鼓,更是倍感亲切,觉得这武凤翔实际上真可当得上一个妙人,自己以前偏信偏言,一度错怪了他,着实有失偏颇,未免太过不情,当即说道,“好,我们走起!”
当即二人把臂同行,走了一段,就由武凤翔在前面领路,燕赤锋紧跟着随从于后。
如此这般一路迤逦走了四五里地的模样,渐渐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燕赤锋内心不禁又暗暗地起疑警惕起来,心里默默想道:这姓武的会不会存心要赚我?
虽然暗中当心,但在表面上他却半点也不显露出来,兀自摆出副丝毫不肯示弱的架势。
便如此又跟着那武凤翔前行了将近两里,忽然眼前锃然一亮,前面竟出现一片华丽的灯光来!
燕赤锋定睛一看,却原来已经来到了一条装帧花哨,看似繁华的巷道胡同前。算来这个地方,距离燕赤锋投寄的所在,应该有差不多十来好几里地的地头,应该是属于另一个城镇的街区了。
燕赤锋原本以为武凤翔有可能是想将自己引诱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再痛下杀手,要对自己不利,却不料竟然来到了这一片如此喧闹的街市,便已心知却才又是错疑了他。
虽然知道武凤翔已不会再对自己下手,施加戕害,燕赤锋却依旧觉得事情不会仅仅就喝酒那么简单,仍不相信他当真能安着什么好心,戒备之心之意并未完全撤销。
但眼见恶斗的可能已经消弭,燕赤锋那悬吊紧绷的心这时候毕竟是放下了一多半来。
却见那武凤翔径自穿过巷道岔口,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右转弯,拐上了另一条大街,再向前,行可大约十余丈地,就已经来到了一幢华灯结彩的锦绣楼房前。
他慢慢收住脚步,站停在门楼底下,望着燕赤锋,长身玉立,满面带笑。
燕赤锋打量了那楼子一眼,迟疑地说道,“这是……”
“呵呵,这一家酒食俱佳,真值得你我兄弟二人在此尽兴盘桓,好生酬酢一番呢!”武凤翔脸上堆砌满了浓笑,做出了一个类似于这边有请式的邀请入内的手势。
燕赤锋仰面一看,只看见那楼子的顶端,挂着一块精致牌匾,上面题写着“快红阁”三个鲜艳的朱红字样。在周遭的彩灯照映之下,这三字十分夺目,莹然生辉。
再去一瞧那门楼的旁边,却立着一个头巾歪戴着的麻皮混混。
这类混混乃常年穿梭花街柳陌,负责驮运瘦马,拉皮条打杂的走狗无赖,一水的光棍泼皮破落户儿营生度日的勾当,看似阘茸窝囊,疲遝颟顸,实则机警狡诈,凶残歹毒,并且其通常还有一个更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官名,叫做龟奴的便是。
只见这厮手中提着一个方方长长的灯笼,脸上堆满了肥腻的谄媚笑容,直冲二人点头哈腰,奉承不休。
燕赤锋看到这一幕,却不知其是何身份来头,无端如此趋奉巴结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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