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尽,只剩下相府的人,家里人在一起言谈举止上也就随便了些。我自然还是与怀孝坐在一起,这次碧儿侍奉在侧。

主位传来爷爷的沧桑声音。“承蒙皇帝垂爱,感念老臣为辅佐三代君王之奔走,才叫我不才之功安能高居三公之首,实乃运气所致。老臣舔居高位,实在惶恐,每日告诫子孙今日荣华全仗皇帝错爱,姜家人需时刻谨记陛下之圣恩呀。”姜家人都答了是,爷爷继续说:“王爷是栋梁之才,又是皇帝胞弟,新皇登基不足三年,根基未稳,王爷要辅佐好皇帝才是。”

“怀孝谨记姜相教诲。”怀孝答的倒是从容。

爷爷接着说:“我家小女向染虽身有残疾,但为人还算敦厚。只是她资质愚笨,我们又太过宠爱了她些,所以性子难免有些胡闹任性,日后还得劳烦王爷多多教导。老臣在这里敬王爷一杯。”

听娘说,爷爷总觉得我的眼盲是因他所致。为了能让我日后的生活有保障,甚至不惜以辅佐六皇子登基为筹码与当今太后交易,要我成年以后嫁给怀孝。我眼盲做不成娘娘便拼尽全力保我成为王爷正妃。想到这,我双眼发酸,爷爷位居高位比谁都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本是该告老还乡的年纪却如履薄冰小心的算计着,为的就是我能成为嫡出王爷的正妃,享一世荣华。

“爷爷,染染不过是眼盲,行动虽有不便,小心伺候着也是不打紧的。”说话的是我同母异父的大姐,姜若怡。我身下还有一个弟弟,也是母亲所生,与哥哥同在边关守卫,这次因公务在身未能与哥哥一同归家。这个大姐,听闻是我还未出生时父亲喝多酒误将一个侍女认作是娘,于是有了大姐。听说娘知道后亲闹的是不可开交,连哥哥也不管一气之下回了娘家,父亲求了好久娘才原谅他。但无奈侍女肚子已大了起来,便纳做二房。我和哥哥都唤她一声二娘。印象里,二娘总是病着,我十二岁那年不治而去。

“多话。”爷爷出声呵斥大姐,殿内一时间安静了起来。

是哥哥打破了殿内的尴尬。“今天是爷爷的生辰,现下又没有外人,不如让小妹舞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也算是小妹给爷爷祝寿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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