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对!”柳荞雨等人也随声附和道。

何云柠好奇极了,问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程老太爷要冤枉路武儿。”

这个时候,程老太爷在几人的搀扶之下,病病歪歪的走了出来,仍然一口咬定是路武儿伤害了自己。

众人仍旧是为路武儿辩解着。

程老太爷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们当真时时刻刻与路武儿在一起,丝毫没有离开过,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吗?”

柳荞雨说道:“您如果这么问,倒是了,深夜的时候,大家应该都在睡觉打盹儿呢,怎么会时时刻刻睁着眼睛。我还做了一个梦呢。”

程老太爷说道:“正是了,如此一来,路武儿去而复返,你们又怎么知道!”

程依依说道:“我也确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平时很少这样的。”

何云柠心中泛起了疑问,难道是用了药物的缘故才使得大家纷纷入睡,可是,即使是这样子,也没有能证明路武儿悄悄回到了程老太爷身边,伤害了他,

程老太爷和路武儿一时间争论不休,怎么也没有办法互相说服,于是程家众人只得命令路武儿暂时不得离开,调查清楚一切再说。

路武儿“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怎么可能离开,我姐姐还生死未卜呢!我倒是要留下来,抓住伤害我姐姐的真凶呢!”

何云柠端详着路武儿的神情,坚定而又充满了倔强,又夹杂着些许不屑一顾,是啊,程老太爷请了官爷调查自己丢失的用兵秘籍,怎么却不去调查伤害路文儿的真凶呢。

何云柠心中对此番事情也是好奇至极,便问柳荞雨,做了一个什么样子的梦。

柳荞雨看起来是天真烂漫的姑娘,也无所保留的告诉了何云柠。

柳荞雨的梦中,有一对儿两小无猜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等他们慢慢的长大了,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周围到处都是羡慕与赞赏的眼光,他们还不知道,生活的点滴,岁月的摩擦,会让他们变化,变得不再像是曾经的自己,共富贵容易,共患难困难,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形容他们后来的境遇也真是再过贴切不过了,心灵上的渐行渐远终于让他们再没有了昔日的默契……时光荏苒,再一次切换到了另一画面中了,古朴韵味的茶具,古色古香的精致的摆设,一个孤单的少妇无聊的擦拭着房间中的一切,她轻声的叹气,似乎在追忆着过往,她的年少时光,她的青梅竹马的情郎,她的花前月下的浪漫,她的海枯石烂的誓言。她冷冷的一笑,带着嘲讽的意味与无可奈何的凄凉,她喃喃自语,自己究竟是喜欢他的万贯家财还是喜欢他。在他家风风光光的时候,他们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可是哪知道,他家也有没落的时候,没有了金银的支撑,她与他不再似往日的和谐与融洽,她知道,自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粗茶淡饭的时光要如何打发下去。可以共富贵,却无法共患难。他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他也知道,她不会再与他长相厮守,他感叹,曾经的山盟海誓失去了金银珠宝的包装,在她看来,如同废话一样,于是,她与他分开了。如今的少妇,只好独自望着远方的山,近处的树,此时的他,已经东山再起,她既然错过的他最重要的时刻,也无法再次分享他的风光。那少妇落寞的身影渐渐在墙上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梦境,不适合柳荞雨这样天真烂漫的姑娘,她所心心念念的美好,应该是一幅幅绚丽多姿的画面。

程依依拉着何云柠来到她们原来经常散步之处,问道:“你可觉得,昨晚咱们睡着的事儿,也是有些蹊跷的,所以,你才会问起柳荞雨是不是做梦了?”

何云柠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不过做梦,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过也就是做梦罢了。”

“我也做梦啦!”

“哦?梦见了什么?可愿意说说么?”何云柠问道。

程依依说道:“告诉你也无妨。”

程依依便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位将军,连年征战沙场,在他身边,有一位智勇双全的女子相扶相伴,出谋划策,奋勇杀敌,待打了胜仗,将军和那女子,回到家乡,那女子本来以为,将军会给她披上新娘的礼服,拉着她的手,吻着她的脸颊,让她开开心心的成为他的新娘,可惜,将军却娶了另外一位女子,那女子温柔体贴,小鸟依人,和她完全不同,她不明白,也不愿就此放弃,她问将军,这是为什么,她问将军,多年的生死相随,朝夕相伴到底输给了什么,难道输给的只是那位女子自从将军回来每天的一碗温暖的汤吗。将军告诉她,多年的征战,他厌倦了那样疲惫不堪的日子,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所期待的一直是,闲时看花开花落,静时品淡酒香茗的日子,他觉得只有她能给,于是,他做了选择。那女子生性豪迈,即使内心痛楚,也要潇潇洒洒,于是,她离开了,留下了祝福,带走了思念。

说到此处,只听得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住口,不要胡说八道!”,那便是程春儿姑姑了。

程依依嘻嘻一笑,道:“姑姑,你为何如此郑重其事,我本来就是在讲我做的梦,怎么可能不是胡说八道。”

程春儿一本正经的说道:“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有心情在此谈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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