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长于建兴自认为没有上任老班长白兴强的兵王素质,但战术训练是红九连最厉害的,所以给牛致远打下了异常坚实的战术动作基础。只是每次战术训练下来,牛致远的膝肘关节都是青紫一片,到后来更是血肉模糊,只要保持一个姿势超过15分钟,凝结的血液就会将皮肉和作训服粘连到了一起,稍微一动就是连皮带肉的一扯一大片。至于脚上的血泡,手上蹭个口子,那就根本不用说了。
这个过程中,金加刚一直跟着牛致远一起参加训练,除了学习能力实在差了一些,但吃苦方面一点都不比牛致远差。
指导员金暄见一班两个新兵玩命似的训练,禁不住有些担心,暗自跟上观察了两天,又叫来谈心,也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不过金暄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主动玩命训练的新兵,这一天他和秦海波吃过晚饭来到训练场,看见牛致远竟然持续不停的跑了三个四百米障碍,不由骇了一跳,说道:“连长,我看牛致远这小子有些不对劲,我提议请师医院的心理医生给牛致远看一下。”
秦海波此时眼睛却亮的吓人,哪有半点担忧,有的只是一脸的欣慰和深深的期待,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用,我看他很正常,再说不疯魔一次哪能成为兵王。”
秦海波态度坚决,金暄不好再坚持,只是特意叮嘱于建兴要时刻注意牛致远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况,特别是要给牛致远和金加刚多讲讲训练伤的预防问题。
这一天晚饭后,牛致远和往常一样,穿着沙背心和沙绑腿,上身还穿着装满教练手榴弹的子弹袋,带着金加刚去跑五公里,刚上操场就碰见了同样全副武装的夏军昊。
“牛娃,听说你最近跟疯子一样训练,今天咱兄弟之间比一下。”夏军昊一脸的自信,一副学艺归来找昔日仇人找回场子的嘴脸。
牛致远故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比就比,谁怕谁。”
话音一落,便直接冲了出去,金加刚对着夏军昊傻笑一声,跟在牛致远后面也开跑。
“嘿!还挺自信的。”夏军昊讪笑一声,发出一声狼嚎冲了出去。
十九分钟后,牛致远比夏军昊快了十九秒跑完了五公里,后者自然不服,然后便是四百米障碍,单杠一练习和二练习,结果都是牛致远完胜。
虽然每个体能科目都相差不多,但是夏军昊却是傻眼了,他以为自己最近训练已经是超级变态,没想到竟然和夏军昊比试体能完败。
心中大为不服,夏军昊约好中午利用午休时间再比战术动作和侦察格斗这两个重要军事科目。这一次却是反了过来,夏军昊完胜牛致远。两个人互有不服,还想比试战斗射击和狙击瞄准等最牛皮的科目,但二人只是新兵,没有能耐协调到武器弹药,只好各自留下狂言,另约时间,寻找机会。
经过与夏军昊的比试和深入思考,牛致远发现自己在一些课目上面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比如手枪射击和擒拿格斗,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技巧方面缺乏最拔尖人物的指导,虽然白兴强留下的笔记本上面也有描述,但文字指导和手把手的指点示范完全是两码事。而连里面的几个准兵王和各个科目的尖子已经被他掏空了,他将目光瞄向了红九连之外。
这一天又到了周日,每个连可以有不超过百分之十的士兵外出,基本上就是一个班一个名额。一直被圈禁在百来亩大小的一块地方,受着各种管教,除了牛致远这个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家伙之外,包括上一周刚外出过的张旭在内,一班的其他人都想外出放个风,即使什么都不做,看看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也是他们非常向往的事情。
“这次外出的机会给牛娃,他新兵下连之后一次都没有外出过。”
班长于建兴一直记得指导员的嘱咐,再加上他也担心牛致远训练出问题,没有理会其他跃跃欲试的士兵,扭头对刚收拾利索准备训练去的牛致远说道:“你整天这样绷紧个弦的训练不利于身心健康,也该是出去放松一下,透口气了。”
“班长,我不想外出。”拒绝了班长的好意,牛致远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道:“我约好了今天去请教司令部军务股的档案员杜洪石的格斗擒拿术。”
“杜洪石?你竟然能够让他给你指点格斗擒拿术。我听说猛虎侦察连的马连长曾经出面请他给侦察连传授几招绝学,杜洪石都没有答应。”于建兴吃了一惊,从自己储物柜里面掏出一包没有拆封的金城牌香烟,有些不舍的递给牛致远,说道:“既然是杜洪石,这样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你赶紧去吧!一定要听杜班长的话,这包烟给杜班长,算是孝敬老班长的,一定让他给你多教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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