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们如何不知道这些人的尿性,直接大大方方地称给大家看。
村里把谷子摊了水汽,只晒了半干,谷子挑回来还得自己复晒,要不然,没干透的谷子不烂也要生蛾子。
路不拾遗的美事就不要想了,别说谷子,就是一双烂草鞋放屋檐下,眼错没见就得进别人的口袋。
赵仁虎高高兴兴地挑上自己的口粮,放到赵家分给他的柴屋里。
赵家人分了家,住还是住在一起的。
地坝是赵老头的私产,大家想用得等他晒完了才可以。
赵老娘和赵仁英一刻不停地翻着谷子。太阳只有这么几天,错过了,秋雨来了,就晒不了了。
赵仁文两兄弟不使地坝,人家有十多个簸箕和一卷晒席,随便铺到哪个空地上,都能晒。
赵仁龙阴沉着脸,一眼就认出这些东西是赵老头打的,前几年也不是没闹过。赵老头说是打了席子编了簸箕,可他卖了换钱了,而赵仁文的婆娘咬死了是娘家给的。他又不能让晒席和簸箕说话,只能吃哑巴亏了。
竹子在乡下顶顶要紧,各种农具都指着它。不富裕的人家连丛竹子都养不起。所以,这些竹器是乡人财富的象征。
赵仁龙没有竹子,更没有时间,他就是想编竹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幸亏他搞到个好婆娘。
钱碧芬把大大的一卷晒席展开,“仁龙,快把谷子担过来。太阳正合适呢。”一边真心诚意地喊赵仁虎,“三弟,我家的簸箕有多的,你拿过去使呀。东西不要使坏了就成。完了还我就行啦。”
非常的热心肠,还把簸箕搬过来。
赵仁虎挑了挑眉毛,我要是真晒了,怕我的谷子不被你偷一半也得偷一百。
“谢了你呐。我谷子慢慢晒。我不着急。”
赵老娘扫了赵仁虎一眼,这傻小子一开窍,不可同日而语了。
“你晒吧晒吧。我家有多的,不晒白搁着。”
“不要啦。”赵仁虎干脆不理她,转头对挑着猪粪浇菜的赵老头说,“爸!”
赵老头个子高,力气壮,答个“干啥?”动作连顿一下都不带的。
“爸,我自留地你又种上啥啦?上次分家我可以一棵菜没分着,你得补偿我。”
赵老头小心地放下粪桶,不让撒一滴粪水出来,“你要吃菜,就自己种!美得你,我这么大年纪了,还种菜给你吃呀。”
赵仁虎撇嘴,“地里那么多菜,你们能吃完吗。给我一点咋啦。看看看,大侄女摘的不是藤藤儿菜注:空心菜?分我一把菜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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