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下,赵仁虎终于出现了。

钱碧芬直觉得一股火冲上了脑顶心,开口大骂,“是野人吧!到哪里偷鸡摸狗了,半夜不着家。天天半夜三更打得叮当响,哦,你赚钱,别人凭白跟着耳朵受累啊。就你这种人,还大言不惭门门手艺都精通,真是笑死你祖先人。坑蒙拐骗,你都快占齐了!像你这种人,不是当嫂嫂的咒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话难听得旁边的人都听不下去。

赵仁虎心想忍忍就算了的,最后一句却戳了肺管子,“钱碧芬!”

钱碧芬一时有点茫然,自从嫁进来,已经很久没人叫她的名字了。

“你是我爹呀,还是我妈呀?要你管!全村人都有资格说吵,就你没资格说吵。你儿子长了三岁,邻居就被魔音灌脑骚扰了三年!白天不上工躲家里,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哥哥起早贪黑带孩子。你白天偷懒晚上躲懒,你最没资格说吵!”

邻居们听这话,直觉得是说到他们心坎上去了。自赵大勇出生以来,大部分时间是白日睡觉夜里尖叫,邻居过得那就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要有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媳妇,白送我都不要。我讨不到媳妇?就冲你这种刁难的胡说八道的妯娌,有好姑娘也不敢嫁进来。我赵仁虎倒八辈子霉,摊上你这种嫂嫂!”

邻居听了,又觉得出气,又觉得笑。

钱碧芬气得发抖,眼泪都飚了出来。

“赵仁龙,你死哪里去了!”

“切!你也就仗着脸盘子,同我哥哥告告状罢了。”

赵仁龙在自留地里除草,听着婆娘骂弟弟,心里觉得很解气。亲弟弟干上事业了,得衬得他这个哥哥多么无能!

一听赵仁虎竟然还嘴了,一跃而起,托起扁担就冲过来。今天怎么也得把老三,当着众人的面打服了。制不住他,他这个哥哥就白当了。

围观者胆小的吓得叫起来。

赵仁虎一把抓住钱碧芬乌黑的长头发,“赵仁龙,你今天敢动一动,我就把这娘们的头发扯得稀巴烂!”

钱碧芬吓得脸青面黑,失声尖叫。

赵仁龙阴沉着脸,“是个男人就把你嫂子放了!”

赵仁虎讥讽地道:“放了她,等着你两口子合伙打我吗。以前我小,由得你两口子一唱一和使阴招儿,以后,我不会由得谁欺负了!”

赵仁龙吃不得威胁,干脆不管不顾地一扁担朝赵仁虎砸过来。

赵仁虎到底不会把钱碧芬拽起来当垫背的,一把推开她,自己顺势滚到了边上。

钱碧芬吓得魂不附体,呆呆地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赵仁虎抽出自己的大柴刀,迎面和赵仁龙相抗。赵仁龙本性就是欺软怕硬的,他今天若是输了阵,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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