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身死,这一府人的姓名,便交托给你了”
女子清冷单薄的声音传来,徐连城心中猛地一颤,待他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冷汗浸了一遍,他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女子。
女子依旧是方才的模样,甚至还带了些淡淡的笑意。
她不急不慢的开口:“如今的形式,你心中有数,我也不是无知无觉,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有能力让你立功成名,离开这里,从此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她的语调轻轻、不急不缓,然而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石,一块一块的,砸在徐连城心中最柔软致命的地方。
他二十几年每日苦练武艺兵法从无一日敢懈怠,为的不就是终有一日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厮杀战场,以战绩为自己换来一身锦服以及锦服背后的权利。然而家道中落,自己被人陷害,落入这公主府中,或许外面的百姓不知道,但在朝中稍微有些根基的人都明了,这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华美精致的囚笼而已。在这囚笼中锦衣玉食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若是求权势争官录却是万死不能的。
他恨,恨不得将那陷害自己的小人千刀万剐,但又能如何。
他还是离不开这囚笼。
所以他才
他又一次抬头,面色阴晴不定,看着星辰。
星辰眉眼干净真诚,嘴角带着浅笑。
“你知我身怀至宝,亦知我被囚于这府邸,但你不知”她顿了顿:“你观察了我3年,应该明白的,我没有暗中培植过势力,也没有尝试过与朝堂接触。那你猜猜,我为何能够在这三角之鼎上安安然然一呆就是七年?”
星辰抬眼,见徐连城正仔细盯着自己,心中好笑,这应是第一次,他如此专心的打量着自己,大约是在心里盘算着,方才她说过话。
还有她是否真的有实力,能够助他。
果然,没一会儿,徐连城缓缓退了一步。对星辰行了一个大雍朝建朝以来最为繁复的礼节,继而郑重开口:“我在公主府中呆了3年,府中众人与我都如同家人,望公主放心,如果真有那一日,徐某定拼死护之。”
星辰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我所求只有这一点,望你千千万万信守承诺。”
徐连城以手指天:“自当不负此言。”
星辰便又开口:“那你现在该告诉我,你上次究竟是受了谁的意,才放宽府中护卫的。”
徐连城沉默。
“好,也是我该先示出诚意的。”
星辰并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份锦帛,递给他。
徐连城接过锦帛,微微摊开,只隐约瞥见些字,便神色慌张的将其重新卷好,一双手更是颤起青筋。
“这这这这这是”
一句话,说了几遍,却还是说不太顺溜。
星辰点头。
“是,是你所想的东西,但这只是我手录的,并非原版。”
徐连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但手任然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如何,这个东西,能不能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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