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官玉眼神扫视一周,抑制住心中的愤怒,把赵满堂从地上扶起来,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更有汗珠沁出。

“很疼吗?”刘官玉关切地问道。

“还能受得了,天天挨打,已经习惯了。”赵满堂并没有大呼小叫,想必是敢怒不敢言。随后又满怀感激地对刘官玉说道:“官玉师弟,谢谢你维护我!但是,你不该这样的,会连累你!我被他们欺负欺负就行了,他们也不敢往死里打我。宗里允许殴斗,但严禁谋害人命!”

刘官玉摆摆手,递给赵满堂一个安慰的眼神。

转过身,对着徐公子冷声说道:“徐公子是吧,你这样殴打同门,欺负新人,不觉得心中有愧吗?不怕触犯宗门戒律吗?”

徐公子用极度轻蔑的眼神看着刘官玉:“你算哪根葱,也敢来教训我!这里可是上清宗,岂是你能大呼小叫之处!”顿了一下,又用折扇点着刘官玉,故作语重心长之状:“小怪物,长得奇葩不是你的错,但是长得对不住观众,还硬是要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你这样做,根本就不对嘛!你把我们这一群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说到此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轻轻晃了几下,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来评一评,看我说得对不对!”

“对!”

众人竟异口同声,犹如排练过一般。

更有人补充道:“徐公子说得非常正确,完全正确!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又有人反驳道:“你这不废话嘛!徐公子说话什么时候错过!还用你来赞成!你根本就是画蛇添足,脱裤子放屁!”

徐公子听了,睑上全是得意之色,拿着烟斗猛吸了一口,吐出来一个大大的烟圈,对刘官玉说道:“你看看,这就是群众的呼声!你还是哪里来哪里去吧,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这里根本就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满江红还是留给我这样有实力的人住吧!”

刘官玉的身形挺拔如松,气势丝毫不惧:“我,刘官玉,开阳峰堂堂正正的弟子!你徐公子有何资格让我离开宗门?至于住进满江红,令你眼红心热了吗?我也不是私自住进满江红,这可是多管事的安排!有本事你让多管事安排给你住不就行了!”

“呦呦,小子!你这是吃了多少颗熊心豹子胆,才能让你胆肥到如此地步,居然敢跟我徐坐公子较劲!”徐公子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嘲讽之色:“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跳蚤而已,还真是不自量力啊!你有住进满江红的实力吗?你有护住小猴子的实力吗?你有跟我叫板的实力吗?惹怒了我,你考虑过严重的后果吗?”

“同门受辱,我岂能不管!有实力,要管!没有实力,也要管!”刘官玉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徐公子将烟斗叼在嘴里,右手拿着折扇,在左手掌心拍了几下,夸张地说道:“哇,说得真好听!你以为你是救世神啊!”

“今天,我还非得要教训教训小猴子,看你护不护得住,管不管得了!”

徐公子把手中的折扇在空中一圈:“来人!给我揍!狠狠地揍!要让这两个小子深刻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退后几步,站在一旁观望。

周围的人,想在徐公子面前表现一番的当然不少,但反应最快的却只有三个人。

一个人冲向刘官玉,两个人冲向赵满堂。

也许觉得刘官玉太弱,诸老大冲向刘官玉后,其他人就都不动了。

诸老大狰狞一笑,脚掌踏地,身形快速前冲,眨眼已至刘官玉向前,左手成掌虚晃一下,在空中划出一个立圆,右手握拳,从圆心猛然发出,一拳直奔刘官玉面门而来。

这诸老大虽然身材粗壮,但动作却是快捷异常。

刘官玉虽早已做好了争斗的准备,却没有料到这帮人凶残若斯,说动手便动手,而且是以多打少,以大欺小。

倏忽之间,拳头已至面门,只觉拳风飒然,隐隐生寒。

刘官玉不及细想,一式翻身槌打出,左手一架诸老大右拳,只觉对方势大力沉,内劲凶猛,当下不由得退了一步,但总算是把对方的拳头给架住了!早已蓄势的右拳从身侧猛然砸出,直奔对方尚未变招的右臂。

诸老大急退一步,心下暗吃一惊,以自己小世界境七级的浑厚内力,却仍被对方挡住!没料到那瘦弱的身躯之内,却蕴藏如此大力!实在出人意料。刚才见对方身形瘦弱,怕出人命,所以下手较轻,却原来是小看了对手。

当下潜运真气,内力涌动犹如波涛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拳脚过处,呼呼生风,攻势一波接着一波。

刘官玉立感压力大增,境界太低的他,只能凭借蛮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才堪堪抵挡住诸老大的攻势。

另外一边,却是险象环生。被两名高境界的杂役围攻,生性怯弱的赵满堂本已受伤,哪里还抵挡得住,几次想要呼喊,俱都被密不透风的凶猛攻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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