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眼睛带有独特的天真与澄澈,夏荣豪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个有爱心的人,最见不得别人伤心落泪。
可是这笔债真不是他欠下的!
他踌躇一番,不敢看着小人儿的眼睛,只盯着秦洛衣郑重道:“那个人不是我。”
他说的那样认真,秦洛衣陷入了迷茫,其实她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有了孩子,那晚好像一个梦早已经过去,她也并非执着的想要将那人找出来千刀万剐,可是当真见到以为的那个人时,她却还是忍不住。
她不能逞一时之气,她还有个孩子,当年那人明显是被人追杀,如果眼前这人就是孩子的父亲,又恰好还处在危险之中,那么她岂不是将孩子也暴露在了危险的环境内。
若这个人不是孩子的父亲,却也是与那人有某种联系,她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会有着影响,她还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吗?
“对不起。”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她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刚才民妇一时眼花,竟将王爷错认成那个负心汉,差点伤了王爷,还请王爷饶命。”
夏荣豪本就有些怜惜她,见她又哭的这么伤心,便大手一挥打算结果此事。
夏容熙早就知晓这个皇弟是什么德性,抢先道:“你一开始没有认出来那个负心汉是本王的弟弟,如何后面又认了出来?”
秦洛衣闻言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晌,方开口低低的道:“当年民妇不幸被歹人玷污时,曾见他腰上配有与王爷腰间玉坠大小的玉佩,虽然当时看不大真切,却也记得大概的模样,民妇这几年来抚养孩儿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那人恨得咬牙切齿,方才见了王爷的玉坠,一时情急,冲动之下差点伤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她的眼眶蓄满泪水,夏荣豪早已心疼得捏住扇子,连忙推开压在她脖颈的利剑,将她扶了起来。
“好姑娘,莫要伤心了,往事已经过去,切莫再记在心内。”
秦洛衣点了点头,又含泪拜谢夏荣豪大人不计小人过,牵着包子脸出了门。
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夏荣豪满脸的哀戚刷地唤作阴沉,目光灼灼地转向夏容熙:“大哥以为如何?”
夏容熙沉沉道:“查。”
夏荣豪觉的今日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说不上来。下了朝,出了宣德门,这异样就更强烈,和户部尚书胡天海底扯谈一番,好不容易送走那老头子,正要翻身上马,却听身后有人耻笑:“蠢材!”
夏荣豪有些生气,当即回头,见是四哥夏荣野,那挑起的眉头又老实地放下:“四哥近来可好?”
夏荣野绕着他打量一圈,重重冷哼一声:“你这风流成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只当你喜好那些风尘女子也就罢了,谁知如今连妇女也看得上眼了。”
他这话夏荣豪有些不爱听,懒洋洋道:“我喜欢什么不老四哥您费心。您还是把父皇派下来的差事做完才是正经,可别为了弟弟浪费精力。”
夏荣野最见不惯这弟弟四五不着六的样儿,当即沉了脸狠声道:“你这是跟谁说话!”
他这一骂,夏荣豪就犯了怂,低气儿唤了声四哥,又觉得折了面子,嘀咕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我这不是没受伤吗,那女子也是个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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