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顺势去扶苏木棉,苏木棉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木棉。”他柔声唤着,从未有过这样的柔情。苏木棉看了看他,笑得有些痴:“苏焕,你也来了啊?”
苏焕皱了皱眉,暗觉这个苏木棉有些不对劲,他暗暗探查了一番,才确定她是真的苏木棉,他眼含担忧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瞧见她面颊上的伤,脸上的阴郁顿时更深了。
玄厉急忙解释道:“妖后没什么事,只是这几日在忘忧客栈吃多了用孟婆汤做的菜,所以有些糊涂了。”
“冥王的意思,是说妖后修为不够,竟然让孟婆汤迷了心智吗?”苏焕冷笑。
玄厉一时哑然,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没想到妖君竟然如此护短,可是,好歹他也是冥界的君主,怎么如今倒让妖君兴师问罪了!玄厉心中像挨了一记闷拳,奈何自己打也打不过他,冥界又不像妖界那般盛世,算了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玄厉一时接不上话,苏焕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他只是略略摆了摆威严,而后望向一旁的祖叶。
从他进门到现在,祖叶始终不发一语,苏焕抱着苏木棉的时候,他也只是匆匆扫过一眼,随后便目中无人一般站着,两人的浓情蜜意他看不见,也不在意。
苏焕厉色道:“方才是谁说要伤妖后?”
苏焕的生气,祖叶的坦然,玄厉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屏风外更是伸着脖子看热闹的,这下可怎么好。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玄厉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圆场,扯了一个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表情,“妖君是听错了。”
苏焕哼了一声,怎会就此让玄厉蒙混了过去,他笑得邪魅又张狂,道:“那我倒想问问,妖后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不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伤口,擦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有流,竟然倒成了他兴师问罪的把柄。那架势,似乎要为妖后报仇。玄厉心中凉凉,暗暗觉得自己这忘忧客栈怕是不保,心中已经在开始盘算重建一个究竟需要花多少钱。
空气中弥漫了战火味,挨在苏焕怀中的人儿忽然哼了一声,气氛顿时就缓和了下来。
苏木棉动了动身子,她看了看苏焕,有些不满地嘟着嘴:“你怎么生气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苏焕神色渐暖,说话也是颇有耐心:“没有人惹我生气,是有人欺负了木棉。”
苏木棉满脸的困惑:“没有人欺负我呀。”她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脑袋晃来晃去的,脸色也是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明朗,她忽然大笑了起来,双手捧上了苏焕的脸说道:“苏焕你放心吧,有我在,我能救你一次,定能再救你,你放心吧,因为你对我来说我是十分重要的人。”
祖叶的身形忽然一僵,那几不可察的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原状,只是静静站着,不去看,不去听,也不去想。
仿佛冰山被烈日暖化,苏焕神色动了动,先前的怒火烟消云散,他的手覆上苏木棉的双手,轻盈地握着从脸上拿开放在了他的胸口,声音轻轻的,生怕吓坏了怀中的人:“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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