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宝贝,我马上就来。”
“还有,你什么时候和你家黄脸婆离婚?”
厂长斜着眼瞄了一眼继宗和淑梅,捂着嘴,压低声音说,“宝贝,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儿子名正言顺的跟我姓,只是还要等些时候,我们得想个两全其美之策,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娘妹儿。”
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淑梅还是隐约听到了他说的话。她小声的问旁边的博艺,“博艺,你们厂长有子女吗?”
博艺皱着眉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淑梅,“有啊!有四个女儿。”
听到博艺这么一说,一筹莫展的淑梅心里突生一计。来之前本还想借用一下大家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为继宗尽可能的争取一点补偿,是多是少都总比没有强。
机智的淑梅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了端倪,电话那头一定不是正宫,而是这个秃头老头在外包养的二奶。而且这个二奶还为他生了个儿子,这秃头老头子嫌弃自己的结发妻子没有生儿子,正打算抛妻弃女。
没良心的家伙,就冲着这点,今天我还非得让你出出血。
厂长和电话那头的女人,甜言蜜语了好长一段时间。
接完电话,厂长一边穿衣服架子上的外套,一边火急火燎的对淑梅说,“好呐!别在这浪费口水和时间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去想办法。我要去镇上办急事,没闲工夫和你在这扯。”厂长不耐烦的摇着手,强行将淑梅和继宗推出了门。
“是啊!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是宁愿把钱拿去多养几个女人,也不会伸出援手接济一下我们这些苦命人的。”
看着厂长离去的背影,淑梅扯着嗓子,铿锵有力的说着。听到淑梅说出这样的话,唐博艺还欲上前阻止,正当他俩拉扯的时候,厂长闻声,停下了匆匆的脚步,赶紧折回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
听到厂长的声音,博艺这才住手转过身来,面带尴尬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厂长。
淑梅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博艺拉到一边,上前走了两步,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说,“我胡说八道?我去你家串个门,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了。”
厂长怒目圆睁,双唇微张,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僵持片刻之后。他将提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从上衣里边的口袋,掏出一个钱夹,抽出两张100元的钱,拍到淑梅旁边的栏杆台子上。
“三八,以后闭上你的臭嘴,要敢出去乱说,有你好看的。”
厂长骤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什么所谓的风度,倒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
淑梅拿起栏杆台子上的钱,她把钱放到手心里拍打了两下,钱和手掌之间发出哗嗤哗嗤的声音,忽的一声冷笑,“原来在厂长眼里,200块就能买到一个男人的下半生,200块就能买到心安理得。”
“你你你”
厂长再次掏出钱夹,将里边的现金,包括毛毛分分,都全部掏给了淑梅,“就这么多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我无冤无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识相的就到此结束,别弄得两败俱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站在旁边的博艺,看着眼前的淑梅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那个单纯爱笑的淑梅,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忽然觉得好像是第一天认识淑梅一般,但无论怎样的淑梅,他都喜欢。
见淑梅看着手里的钱,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样子,厂长继续说,“可别得寸进尺哦!说得不好听,你这就叫敲诈,我也只是看你们也不容易,才出此下策息事宁人,若还咬着不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送你去铁窗内吃吃国家饭。”
看着理直气壮的厂长,博艺碰了碰淑梅的胳膊,给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见好就收,可别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行,我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要顶替我丈夫来厂里上班。”
淑梅将钱揣进了兜里,趁着刚刚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她为自己铺了条后路。手头这点钱是不可能让继宗再完好如初的站起来的,那么,就得为以后的生活做个长久的打算。于是她想代替继宗来撑起这个家,代替继宗来做他的工作。
“呵呵就你?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能做什么?”
厂长冷笑一声,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淑梅。
“是啊!淑梅,这不是女人干得了的,你若真想找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博艺也再旁劝阻,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哪里能在这般大老爷们中打滚,博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来。
“这个你大可放心,除了烧砖的活我干不了,那里温度太高,我怕孩子受不了,其它的我都可以做。”
厂长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他真的没有时间浪费在淑梅身上,只能勉强答应,“行行行,博艺,你带她去找吴会计做下登记,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厂长说完火急火燎的下了楼梯,骑着他那辆摩托车出了厂门。博艺领着淑梅去办好了一切进厂的手续,才把淑梅送出了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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