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来”药铺钱大东家的看见来了几个深山里的猎户,知道是赚钱的机会到了。他向柜台内的老掌柜使了一个眼色。
“你这人参不够斤两黄芩也是湿的,不值几个钱啦。”看到了大东家眼神的那个老掌柜扒拉着药材,满不在乎地说。
“不值钱?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挖来的。您可看好了,这人参是正宗的老松山山参。”秦啸天说。
“老松山的山参?”老掌柜几乎忘了钱大掌柜的眼神,他有些吃惊。因为这些年,老松山珍贵的山参本来就稀少再加上那些大药商一炒市场,就更不多见了。老掌柜急忙把药材揽了过来仔细看着。
“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事情。我们开药铺做的是生意,不赚钱谁还做生意?”钱大东家在一旁假惺惺地说,“我看这样吧,你们大老远的走到镇子里,不能让你们再带着沉甸甸货物走回去。若是那样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聚宝来药铺亏待顾客了。我就把这些药材将就着收了吧。”
“既是这样,那就算了吧。我们换家识货的药铺。”何大可说罢,便要拿货走人。
钱大东家一见不好,急忙过来按住了药材:“有话好说。别的药铺都不大,自然不会给你们高价,咱再谈谈。”
“这人参不够斤两,黄芩也是湿的,不值几个钱的。还谈什么?”何大可挖苦着钱大东家。
钱大东家尴尬地一笑:“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认识你,是个猎户。咱打交道可不是一回啦。您哥几个坐下喝茶,我这就让掌柜的们估价。”说完,他硬将药材推到了老掌柜的面前
何大可接过了钱大东家递过来的十几块大洋,随手拿出两块递给了那个可怜的药铺小伙计,高声说:“我们也不是慈善堂的。拿着,去给你娘看病!”
小伙计接过大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长流。钱大东家的则站在那里干笑:“仗义疏财,仗义疏财,真是义士啊。”
从药铺出来,何大可颠着手里的大洋,说:“哼,一伙奸商。他们给的越来越少了。”
“若不是大师兄明白这里面的猫腻,咱非得让他们宰一刀不可。”秦啸天说。
“我这也是让他们宰出来的经验!”何大可道。
靳遂良说:“啥多啥少的。有了大洋就行。大师兄,咱先上饭馆吃一顿好不好?”
何大可说:“走了大半天也该填一填肚子了。我们先去皮条铺把这几捆皮子卖了,再去吃饭,省得背来背去的碍事。”
潘子凡嚷嚷着:“那就快点吧。我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
闹市在镇子中央,是一片大广场。广场上卖小吃的、耍把式卖艺的、唱二人转的都挤到了一起。那些做买卖特有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这吆喝声对秦啸天等人来说,简直是像在听唱戏。皮条铺在广场的对面,几个人必须从几个耍把式的场子边上穿过去。
广场中间,一个光着上身、腰扎铜头阔腰带、手腕上缠着镶着铜钉皮护腕的少年卖艺人在打场子。这人极瘦的身材,身上的肌肉却是棱角分明,闪动的双眼透露出一种难得的机警。他把浑身上下拍得劈啪乱响。秦啸天几个人停了下来,观看着从没有见过的耍把式。
“各位老少爷们、叔叔婶子大娘们!俗话说,江湖拳头卖一套,人人都赞功夫到。惯家看见笑哈哈,把式欺人哪算好。拳法当年出少林,内堂外堂功最深。而今久已真传少,怎向江湖卖技寻?!在下本乃浪子燕青的后人,江湖人称飞刀燕卫!兄弟初来靖边宝地,借这个场子跟大家讨口饭吃。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要是看我燕卫玩的好,请抬起您的贵手给我鼓鼓劲!”
“燕青?这人是燕青的后人!”在山上看过水浒传的潘子凡惊诧地张开了大嘴。
“别信他。耍把式的都捡大的吹!他没说自己是魏忠贤的后人就不错了。”靳遂良解释了一句。
“魏忠贤是太监,怎会有后?”
“你小子不识好人心!我给你解释,你还跟我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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