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警卫营管带的问话,值班士兵报告说:“那两个人叫何大可和潘子凡。”

秦啸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快带他们进来!”

何大可和潘子凡一进屋,秦啸天立即抱了上去:“你们可算是来了。若是你们不来,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

何大可道:“你刚当上警卫营管带,一定有很多太忙的事情。我们给了七天假期,所以马上跑来看看你。”

潘子凡道:“就是嘛。在乱冈山上,我们都忙着剿匪了,也来不及一叙。这不,我们不请自来啦。”

“快坐!”

“我说三哥,你的房间这么大,比咱营里的管带们可是强多了。”

何大可拍了潘子凡一巴掌:“傻小子,这可是警卫营管带的房间。要知道咱们镇近二十个营,只有这一个营是统制大人亲率的。”

潘子凡、何大可落座后,秦啸天一边倒茶,一边说:“咦,我二师兄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潘子凡、何大可二人对视了一下后,何大可道:“我们俩来这里的目的,一是为了看看你二是为你二师兄的事情而来。”

秦啸天吓了一跳:“二师兄出了什么事?”

何大可道:“是这么回事。上次抗洪的时候,你二师兄被直接提拔成哨官,并负责第七十九标指挥部的军需。这可是个肥差,很多军官都眼红这个职位呢。你二师兄干的也很起劲。但是他没经验,也没把握住,让一对负责供应咱们七十九标物资的货栈的掌柜和他的女儿给拉下了水。后来,你二师兄被咱们第二协执法队给捉奸在床。你二哥失去了军需官之职,被降为候补哨官之后,打回了咱们队任职。你二师兄的情绪一落千丈。上次我们来城里“鸿宾楼”聚餐时,你二师兄因为情绪不好,才跟你闹了那么大的别扭。”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从奉天回来之后,还是头一回听说。对了,大哥,你说的那对父女是不是咱们在乱冈山剿匪时所救下的绑票呢?”

“正是那二人。”

“我说二师兄气性咋那么大呢。”

潘子凡接着说:“自从咱们鸿宾楼聚餐后,我们回到了军营里,二师兄也躲着我们,整天跟在队官李云清屁股后面发牢骚。咱七十九标剿匪的时候,我负责挑选先遣队员。我叫他跟上时,他死活都不去。咱回来后,我和大哥俱加一级,也都成了候补哨官,和二师兄平了级。这下,二师兄就更受不了了。”

何大可又接了过来:“你二师兄这个样子,我们俩可是看在心里、急在心上。我们都是师父带大的孤儿,我们胜似亲兄弟。所以我俩这才来找你,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想想办法,帮帮你二师兄。我和子凡算是求你了。”

说完,何大可、潘子凡眼巴巴地望着秦啸天。

秦啸天道:“我从没因为这种事求过张统制”

何大可焦急地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你不想帮这个忙啊?”

“大哥你听我说完。这回,我为了二师兄的事情,就破例一次。现在,张统制带着燕卫去奉天开会了,很快就会回来。等张统制回来之后,我马上就去说情。我想没多大问题。等提成正式哨官之后,如果二师兄还不满意,我就把他调到司令部来。若是他还想干军需官的话,我另想办法。司令部的军需官可比七十九标的强多了。”

二人听到后长出了一口气。何大可道:“我来之前就猜出来三师弟会这么干的。”

潘子凡也说:“这下可就算是救了二师兄了。”

秦啸天也高兴地说:“我办完这件事情,大概我和二师兄之间的疙瘩也算是解开了。我们师兄弟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团结在一起啦。你们等着,我让卫兵到食堂定几个菜,我们在这里好好聚一下!”

何大可逗道:“你大师兄来到你这里,你不管谁管?”

潘子凡却道:“我看今天就不用麻烦食堂了。我们再去鸿宾楼小聚一下如何?”

“你小子还记得那碗炸酱面呢。”秦啸天笑着说,“那好,咱就去鸿宾楼,让你在过一把吃炸酱面的瘾!”

“咱们走!”

秦啸天、何大可和潘子凡三人兴高采烈地从司令部走了出来。以秦啸天目前的地位,他的后面自然会跟了两个侍卫。时值金秋,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街上行人摩肩擦踵,路边的各种商铺也是热闹非凡。三人逛了好一阵子的大街之后,来到了“鸿宾楼”。

楼前负责接送客人的店小二认出了他们,于是满脸堆笑:“几位军爷,是老主顾啊。楼上请!”说完,将秦啸天三人让到了楼上的那间他们上次使用过的房间里。菜是由潘子凡点的,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一会儿,菜上齐了。三人对酌了几杯之后,一起回忆着在老松山里那些快乐的时光。

酒席过半,秦啸天一直盘算着另一个话题,那就是该不该把师叔健在的消息告诉他们?该不该把自己要走的消息告诉他们?师父去世的时候,曾经叮嘱过自己不要把那任务说了出去。可是,他老人家并没有说不让说师叔们的事情。再说,师父待他的徒弟们情同父子,我们也应该去侍奉他老人家的师弟啊。只是不要把那件任务说出来就行。

“三师兄,你想啥呢,还不快吃?”

被打断思绪的秦啸天笑了笑,道:“大师兄、四弟,我有两件事想跟你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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