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瞬发一道火蛇,它撞在荧身上,他像炮弹一样被打飞。荧稳住身形翻滚落地。查理惊讶这小子居然毫发无伤。
荧差点没挡下这一击,第一次体会到高级魔法的厉害,更难以置信的是对方能瞬发高级魔法“火蛇喷吐”!他打气十二分精神来,从怀里掏出幻想之戒,召唤出灵体属性的双剑长鞭。
“风暴,召唤之戒,你是!”查理明白了对手是谁,他参与了几年前的谋杀案调查,看来风暴失踪的小孩还活着。
荧来的很快,身后拖出一条残影。他飞到查理面前,一剑破掉查理的幻术,又一剑劈开他的魔法防护。荧使用幻想之戒的召唤武器越来越熟练,其破魔效果显著。查理连忙加上疾风术快速后退躲过连击后招,接二连三给自己加上各种防御增益魔法。眼花缭乱的施法动作都在后退同时完成,这是荧从未见过的高超技艺。法师的厉害之处在于给他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准备,往往能解决比自己还要厉害的敌人。可惜查理没有这个机会,突如其来的战斗让他左支右绌。
查理丢出一个高温火弹,荧的鞭子一甩一带,借力打力把火弹偏转在他身后爆炸。在查理施法的空隙,荧再次近身。他一招比一招快,双剑和长鞭纵横交错,不断剿灭查理的魔法。查理瞬发魔法,但速度远远比不上荧的攻击,这样下去,他会连魔法盾都来不及修补。
“停!”查理放出一道巨大的火墙隔开对方。他大口喘气,说:“既然你是那失踪的风暴,确实有必要告诉你。当初我参加调查风暴谋杀案,就发现现场有蓝色徽章的痕迹。其他调查人员没有接触过神器,没有发现其中的特别之处。我没有将这发现写进报告,因为老师不想让人知道神器的丢失。”
“那么是谁得到了神器?”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一天,那人来到老师的居所,他有比北山村要巧妙百倍的幻术道具。所有的幻术在老师面前无所遁形唯独这一件。老师无法看穿他的真实面貌。这人万般挑衅辱骂老师,无奈之下,老师和他比试。他利用高超的战斗技巧竟打败了老师。他还不依不饶逼迫老师。老师一气之下拿出蓝色徽章。神秘人就夺走了神器。”
“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师也不清楚。他告诉我,神器是有思想的,借用他的力量,神使需要和他沟通。如果有两个神使和神器沟通,神器会听从契合度高的那人。而比老师契合度高的就只有首席神使。那个神秘人不知用什么手段获得了更高的权限。老师百思不得其解,从此一蹶不振。”
“那么神使的死和神秘人有什么关联吗?”
“杀死老师的另有其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就不要掺合了。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我得走了。”
他转身施展了隐身幻术,消失在角落里。荧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恐怕刚才的打斗惊动了城市警卫。他也快速离开了小巷。
荧回到宴会,没有人发现他。这时威尔在台上发言,主要内容包括感谢参加的贵宾,慈善基金会承诺会利用好捐款,改善贫困。
“叭叭吧啦啦啦,又是这些无聊的老生常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地杰说。就在荧不远,“三剑客”在窃窃私语。
“是你说要来认识敛冽城名流的。还说自己美貌与善良并存,来做做善事同时一段美好的邂逅。”天杰一脸嘲弄的婊情。
“谁知道这里都是些歪瓜裂枣。倒是人杰一副诡异的样子,你刚才是不是勾搭上哪家汉子了?”
“去去去,我烦着呢,太无聊了,我犯困了,先行告退,拜”人杰挤过人群离开。
“喂,别走那么快,我们也跟着你撤了!”
泰坦来到荧身边。“你看见少女时代和三剑客吗?他们可厉害了,酒量真豪迈。”
“没想到你那么欣赏他们。我看见少女时代在那边角落跳舞呢。”橙衣也找到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少女时代”在随着会场音乐扭动着,夸张的甩头摆姿势。人们纷纷躲避,都尴尬恐惧症发作。荧哈哈大笑。
“我这里有些线索,你那边事情怎么样?”荧说。
橙衣摇摇头。“回去再说吧。
他们三人离场,回到庄园里。珍妮已经睡了。他们坐在一起讨论。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觉得查理说的是真话,神秘人抢走了蓝色徽章,而查理没有杀死他的老师。但我觉得他没有完全坦诚,这事情背后还有什么秘密。橙衣,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宴会上和所有人接触了,都没有结果。看来威尔这边没有人和死灵法师有接触。”
泰坦说:“既然这样,大家洗洗睡吧。”
“快!快让开!风华法师快救她!”长岛抱着珊瑚进来。
“你没有喝魔法药剂吗?”“我的给了她喝,她的伤更重。”
风华摇了摇头。“对不起,恐怕她是不行了。”长岛大哭起来。
熟悉的场景在回放。
在这个场景,荧对珊瑚做出难以言语的行为。
这是梦!通常荧识破自己古怪的梦境就会醒来。但这次没有。他坠入梦境深处,这已经不是梦那么简单了。
他发现面前的女人不是珊瑚。他出现在另外一个场景。
她银发、浅色瞳孔,棕色皮肤。嘴边划过腥味,荧热血沸腾。
而她长了一副和荧相似的脸蛋,定格在一个淡然的微笑。荧忍不住亲吻她,不断索取唇舌间的香甜。痛苦和罪恶是快感的催化剂,燃烧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
荧睁开眼,猛然坐起身来。然后,他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起来,走到院子里。
天还黑着,荧的感官不仅限于视觉,周围的石块草木没有阻碍他。他看见橙衣,他此时换回北山村的装束,橙色长衣,面罩头套。他静静的坐在长路、石山、长风的墓碑前面。森然的园林景观,夜色围绕他铺上朦胧的纱布,三块墓碑是毫无价值的点缀。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画面,橙衣给他带来无限伤感。
“荧,你也睡不着了?”
“嗯。有很多事情在我脑子里。”
“我也是。”
荧坐下来。草地软软的,很舒服。
“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吗?说出来会舒服一些。”橙衣说。
“不行,除非你也把你的烦恼分享。”
“你总是那么狡诈,不吃亏,心眼多的很。”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耍过心眼呢?”
“呵呵,你是狡猾的欧雷,还要装单纯么?”
橙衣身上总有说不出的亲切感,感觉好像认识了他一辈子似的。
橙衣说:“好吧好吧。我跟你说吧。”
橙衣停住,酝酿内心的想法。荧静静等待。
“我的烦恼就是我的过去。我发誓成为北山村民的一员,要把自己过去统统抛开,没想到自己的过去一直在跟随。我无法逃避,也难以面对。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荧握住橙衣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掌心有厚厚的茧。“橙衣,我觉得没人能真正抛弃过去。因为这些经历告诉你,你是怎样的人。你现在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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