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木制罗盘残破,许多刻痕早已模糊,看起来更是十分的幼稚,但清晰可见,那么粗糙痕迹竟是与木桌上的纹路相同,如同同出一源!
因而随之两人望向烟凝竹的目光也变得万分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能取出这么一件东西。
而当两人目光注视烟凝竹,也才发现她此时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这让他们隐隐感觉,其中的缘由可能极其复杂了。
又是沉默许久,烟凝竹又才渐渐收敛情绪,玉手轻抬,美眸望着手中破败的罗盘,轻声如同呢喃,“这是小时候父亲教我刻的”
烟凝竹语出惊人,让燕初天脸色震动的同时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难道这黑塔这么大的手笔,就是烟凝竹的父亲所为?
只是燕初天尚来不及问出口,烟凝竹便继续轻声道,“父亲教我刻这种纹路,他叫我一直记住,说它不仅可以保护我,而且就算哪一天他不见了,我也能借它把他找回来。”
“只是那一年父亲突然消失,我刻了无数的罗盘,也没有把他找回来。他说这东西能保护我,但我这些年要不是靠着仅有的一点修炼天赋,早已生不如死!”
烟凝竹声音轻微,但任凭是谁都能听出她话语间藏着深深的怨气。这一点燕初天何尝能不理解,父亲突然消失,遗留一人孤苦伶仃地艰难生存,心中怎么会没有怨念?
身为孤儿的他,曾几何时不也如此极其怨恨自己的生父生母,只是随着渐渐地成长,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的勾心斗角,将这些看开了而已。
但也是因为看开,哪怕如今燕初天的亲生父母突然出现眼前,可能带给他的波动还比不上秋雨或是他的师尊,李天云。
言归正传,即使自己理解烟凝竹,但燕初天更能明白她父亲的离开必定有什么缘由。其父亲能知晓如此奇异的纹路,便是最好的证明。
燕初天没有选择安慰烟凝竹,因为他并不是局中人,自然就没有插嘴的资格。同样的秋雨的选择也是如此,两人只能静静等在一旁,等待着烟凝竹的自我调节。
烟凝竹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感波动,很快她就调整过来,随之俏脸浮现一抹笑容,只是无论谁都看得出,这笑容充满了勉强。
“好了,现在我们应该能出去了!”
烟凝竹勉强笑道,抬起玉手在木桌繁复纹路间移动,白嫩指尖一缕缕灵力如同流沙一般弥漫而出,落入纹路便顺着那痕迹涌动起来。
“咔咔”
忽然间,木桌一角传出了轻微的响动,目光看去,原本平整的木桌竟是裂开了一个口气,从中浮现一道如同的木牌。只是这木牌或许在他人眼里普通,但在燕初天眼里却浮现浓浓的震惊,因为这与他得到的那一份玄阳经木牌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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