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皖一看是陆延乔,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故作惊喜地接过花,说“你不是这几天在意大利吗?怎么来这儿了?”

“我说我专程来看你你信吗?”那人一身深蓝色西装,斜靠在门框,痞痞地说这么一句话。

“不信。”秋皖故意面无表情地回答,低头闻了闻怀里一大捧花。示意他进来。

陆延乔跟在秋皖身后,在房间里慢悠悠走着,边看秋皖找个适合的地方摆花,边说:“临时开个会,”

“就放茶几吧”顺便给出建议“来找你,是想你和我出席一个私人宴会,八点开始,准备一下。”

秋皖故意把花丢在茶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幽怨地看着陆延乔。

陆延乔笑着讨好她说:“行行好吧,合约只剩一个月了,您就给我这个老东家一个面子吧”

秋皖露出大大的假笑,咬牙切齿说“给你个面子,出去等我”

陆延乔说了句“谢谢”,转身,吹着口哨,一脸春风得意地出去了。

陆延乔是秋皖所在经纪公司的总裁,他一手把自己推到今天这个地方。平常,是夏兰在庇护她不假,但秋皖知道,幕后示意夏兰这么做的,且一直默默给自己撑腰的,一直是陆延乔。

秋皖不傻,这么大个经纪公司,当红明星不少,陆延乔却唯独对她这么上心,她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她的心不大,有一个人牢牢占据着,任何人都没办法走进去了。所以她一直装糊涂,只把陆延乔当上司,最多,当朋友来看待,并且时刻注意言辞、举止,经常性拒绝他的礼物,邀约。好在陆延乔还算绅士,从没有直接问过她,也不存在逼迫她认可他。

只是这一次,人家找上了门不好拒绝,而且再有一个月,合约就到期,到时候自己开工作室,虽说不需要陆延乔扶持资助,但也不能得罪了他。秋皖无奈,选了一套还没有穿过的礼服,化了淡妆,头发不怎么倒腾,就披散着。

临出门,给寻风发了一条微信:

和我老板出席一个活动,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不敢得罪大bss哭脸,你好好工作哟

出门。

秋皖按照陆延乔说的,来到地下停车场。陆延乔早已等在那里。

与往常的宴会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各种介绍,寒暄,合影,举杯应酬这就是秋皖这几年的生活。开始还会有新鲜感,后来更多的只是厌倦。一场宴会,若能碰到谈得来的人还好,若碰不到,秋皖就躲了去,自己乐得清净。今天一直被陆延乔拉着,不停介绍,这是某某珠宝公司的老板,那是某某杂志的编辑,抽不开空离开,秋皖放弃了,干脆就一直跟着陆延乔,听他和各种人士聊,听他被人奉承或者奉承人。不发一话,也少有表情,好多人见了,只想着这冰美人名不虚传

只是一次,秋皖忍不住说了话,那是一对华人老夫妻,是著名的慈善家,碰到陆延乔和秋皖之后,因为是同胞,不免多聊了些。不住地夸陆延乔年少有为,夸秋皖气质佳,最后扯到了两人的关系上,

那老夫人开口说说:“你们两个如果成了一对,那真是应了一个词,叫什么天”定居国外有些生疏了母语,转头向她身边的老先生求助。

老先生心有灵犀,说“那叫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对!就是这个词,你看我这记性。”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陆延乔不说话,只低着头笑,手轻轻摩挲着杯壁,倒是不怎么说话的秋皖开口了。

她知道老人们说这话是出于好意,但这好意用错地方,只会让误会加深,尴尬加重。秋皖笑着,语气轻松地说:“陈先生、陈夫人就不要打趣我们了,我这大老板身后那么多姑娘等着呢,哪能轮到我?”

一句话说得四个人都笑了,秋皖继续,“您二老什么时候回国探亲,不嫌弃的话,请一定联系我,我和我先生一定好好招待一番!”

“呀,你结婚了?”陈老太太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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