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教头”是一个体型健硕,满脸黝黑,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
因为他黑,又跟教官一般严厉,所以同学们就给他取了一个“黑教头”的绰号。
唐朝看见“黑教头”来到跟前,直犯怵。即使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唐朝见到他,都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
“黑教头”看了一眼李天,再看了看唐朝,严厉道:“是谁给林娟写情书?”
唐朝脸瞬间垮了下来,脸色简直比吃了几十只苍蝇还要难看。
李天心中乐开了花,但又不能表现出太幸灾乐祸,看了唐朝一眼,淡淡道:“还有谁,一个垃圾呗!来学校不好好读书,竟想着如何给女同学写情书。”
李天当着“黑教头”的面,一点也不避讳叫唐朝垃圾,按道理来说,老师听到同学之间如此“称呼”,不说当面斥责,但至少也会阻止。
“黑教头”不仅没有阻止李天继续说下去,更是没有斥责,看来唐朝在他心中,已经被归纳为“垃圾”这一类,也认可李天这种侮辱人的说法。
“黑教头”没说话,接过李天递过去的情书,看了起来,看道最后“爱你的唐朝”五个字,原本黝黑到放光的脸,仿佛变的更黑了。
一声不吭的将情书揉成一团纸条,用力的朝唐朝脸色砸去。
唐朝本来就对“黑教头”犯怵,现在更是一声都不敢吭。
“黑教头”愤怒道:“你啊你!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就你这幅长相,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真说起来,唐朝长得不算英俊,却也不差。
唐朝眉很浓,眼睛乌黑发亮,鼻子很直,这些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出彩的,但结合在一起,却使他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野性魅力。
但这份魅力,却被他厚厚的镜片,大大的黑色镜框所掩盖,使他看起来既老实、又本分,还很木讷。
周围同学一阵错愕,按代理来说,唐朝是有不对的,成绩也确实差,但身为人民教师,也不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指责,这样辱骂。
没有回到自己座位,还围着的李天跟林娟,看着唐朝,脸上的笑意更浓。
“黑教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骂道:“就你这长相,就你这成绩,还有脸去追求林娟?你也不看看林娟是谁?班级前五,年纪前十,就你这次次班级倒数第一,你觉得你配的上吗?你配吗?”
唐朝内心在疯狂的呐喊,“情书不是我写的,情书不是我写的,为什么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相信我?难道就因为成绩差,就要受你们侮辱吗?就要受你们的置疑吗?”
虽然心中狂风暴雨,但唐朝一句话也没说。从他紧握的拳头的指缝中滴出的血,可以看出他内心有多愤怒。
他在暗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抵抗这份侮辱?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就是个孬种。
林娟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垃圾,根本配不上她。
还好“黑教头”没有打算再说下去,转过身,朝教室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但我会如实跟你父母说。一门心思都在男女之事上,难怪这么垃圾,难怪成绩这么差。”
唐朝猛的抬起了头,一张惊恐的表情,恐惧的看着“黑教头”离去的背影。
他很想叫“黑教头”不要给父母打电话,但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像是给父母打电话,比之前当着全班的面羞辱他,还要让他痛苦百倍,难受百倍。
唐朝像是眼前能看到父母那张失望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落寞的眼睛。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让他呼吸困难,全身发颤。
他家庭条件并不好,祖上三代,都是务农的,到了父母这一辈,虽然没有在老家务农,但因为年纪大的原因,只能靠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在夜市摆摆地摊来维持生计。
而唐家,又只有唐朝这一根独苗,父母可以说将所有振兴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盼望着他能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
唐朝也争气,在普通班成绩不说名列前茅,但也是中上游的水平,稳妥着来,考个二本是没有什么压力,如果发挥超长,考个重本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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