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直贤第二天就跟着媒人来了,快五十岁的一个大胖子,大脑袋,短脖子,啤酒肚子,一般怀孕六七月的女子,没得他那么大。
脖子上圈着根很大的金链子,有小拇指粗,十个指头上还戴了四五个戒指,一脸的暴发户象,马走日看了想吐。
车直贤见了汤红娥,就如狼见了小羊羔,只巴不得立马就扑上去。
汤红娥实际上也想吐,但她听陈老太的摆布,车直贤当场摆出一万块的见面礼,陈老太一把就抢到了手里,笑得脸上只见一条缝,一个洞。
马走日强忍着反胃在一边陪坐,正式说到结婚时,马走日适时插了一句:“姐跟车老板的八字不合,犯冲。”
陈老太一听,眼珠子都红了,手指头基本直戳到马走日脸上去:“你晓得什么,你晓得什么?”
马走日就抱了思思躲到外面去,不跟她辨,四眼狼的计策里,马走日的作用,就是点出这一句话就够了。
车直贤一直磨叽到天黑才走,而且还说了,半个月后就要成亲。
吃过晚饭,兴奋的陈老太找人拉家常去了,马走日在地坪里休息,汤红娥拿了条椅子,坐到他边上。
为了避嫌,汤红娥从来没有过这么近的跟马走日一起坐过,她刚洗了澡,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溢出,特别的好闻。
马走日话都结巴了,只是偶尔的偷眼看一下汤红娥,心里好象有火燎的一样。
汤红娥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走日,姐晓得你的心思,姐不配的,你岁数小,又勤快,以后一定可以找到比我强十倍百倍的黄花闺女。”
马走日一听急了,也不晓得哪来的胆量,一下抓住了汤红娥的手,叫道:“姐,我不要什么黄花闺女,我只欢喜你,真的。”
汤红娥轻轻的抗拒了一下,没挣掉,也就由他握着了,她转过脸,看着马走日。
眼光有些期期艾艾的:“走日,姐晓得你好,姐看到那个大粪桶,心里也想吐,可是,没得办法,是姐命苦吧。”
“不。”马走日拼命摇头:“姐,你命不苦的,你放心,那个大粪桶娶不成你的。”
听到他这话,汤红娥眼光闪了一下,但随即又晦暗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没得说话,她显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马走日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这桩婚事。
马走日当然也不敢说,听得懂狗语,甚至可以让狗帮忙,这是妖怪呢,跟聊斋差不多了,他怎么敢说。
只是紧紧的握着汤红娥的手,汤红娥也任他握着,直到听到陈老太的声音,汤红娥才回房睡觉。
马走日却兴奋得睡不着,让胡椒粉把四眼狼叫了来,问起情况,四眼狼信心满满的道:“狗皇放心,我传下狗皇旨令,群狗踊跃,已在布置。”
“明天太阳下山时,车家祖坟前,会有一出戏,黄狗戴孝布,花狗哭灵,连哭七夜,我看车直贤吓得死,吓不死?”
车直贤发了财,重修祖坟,水泥沙子堆砌的坟堆,象一个坚固的地堡,周围还彻了围墙,栽了杨树,一座坟墓,基本占了半座山,老远就能看到,而看到的人,也无不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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