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红先走,郑公道安抚了马走日两句,道:“兄弟,这事我包在身上了,特别还有王副镇长做证,他起不了妖风。”

回头到了镇卫生院,沈宇飞果然就和他说,这只是个误会,他也不计较马走日打他的事了,警署也要警告汤红娥,不要瞎说。

还是横,但郑公道也对他没得办法,能唬得他不再查办马走日打他的事,那就行了。

郑公道给马走日打了个电话,把沈宇飞不再查办的事说了,马走日说了两声谢谢,不过闷声闷气的,跟之前不大相同。

“还作气呢。”郑公道暗中想:“这兄弟,看着老实,实际上还真是个有性气的。”

又想到白天看马走日飞奔的情形,倒是想:“他怎么就跑那么快啊,对了,他怎么晓得的,没见他手机响啊。”

一时心中存在疑问。

汤红娥晓得沈宇飞答应不再查办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对马走日道:“多亏了郑署长呢,还有王镇长,要谢谢他们才行,我晚上杀个鸡,请他们来喝杯酒吧。”

马走日便说好,给郑公道打了电话,郑公道到也不推辞,顺便又帮马走日邀了王永红,王永红老婆是他大学同学,在汉东市工作,周末回去,平时就吃食堂,马走日请客,他客气一句,也就来了。

酒桌子上,马走日也没什么话,倒是王永红话多,他一肚子才学,一肚子规划,在这些年的压抑中,全换成了牢骚,特别是喝了酒,更是牢骚满腹。

连汤红娥听到他那些怪话连篇,似乎都唬着了,倒是郑公道了解他,反正也没得外人,不当回事,反而给他添趣。

王永红对沈宇飞的意见特别大,径自骂沈宇飞是个大贪污犯,利民大桥建好后,高速通了,利民镇周边的地就值了钱,特别是大桥周边的,不少地卖了。

沈宇飞一伙子人,在中间大贪特贪,而利民镇却还是老样子,利民桥说了多年,要修一条水泥桥,都没修起来。

镇中学也到处漏风漏雨,也没见修葺一下,说到这些,王永红更是骂声不断。

突然间,一直不讲话的马走日猛拍一下桌子:“这个贪官,必须要拿掉。”

他这一句,倒把王永红说成了个没嘴的壶,不吭声了。

王永红当然也想把沈宇飞搞下去啊,可他晓得做不到,郑公道晓得里面的根由,摇了摇头,叹气:“哪有那么容易啊,他上面有人。”

不想马走日又冲出一句:“不管他有什么人。”

这话听着,不大对,郑公道讶异的看一眼马走日,他目光也不对,可能是喝了点酒,郑公道有些担忧,道:“走日,你可别瞎来。”

王永红这回也叹了口气,道:“是啊走日,不要瞎来,你搞不过他的。”

照常理,马走日也就是肚中有气,牢骚一下,这么劝两句,他也就不说了吧,不想马走日竟然盯着王永红道:“王镇长,你想不想当镇长?”

这喊什么个话?郑公道看他一眼,摇头,想:“他喝醉了。”

王永红估计也是这么想,看一眼马走日,嘿的一声:“不是吹,我要是当镇长,比姓沈的,不说强百倍,十倍是要强过他的。”

“那你记着今天的话。”

马走日端起酒杯,跟王永红碰了一下,一仰头,喝干了。

他喝醉了,郑公道两个也有些醉了,又说了两句,也就走了,都没把马走日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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