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春
十里秦淮,金粉楼台鳞次栉比凌波中的画舫,浆声依瑶已是一副美景。
画舫中,对面端坐着的,是穿学生服的二对年轻男女,大概是结伴来春游的。
他们膝前一张矮桌,一碟香瓜子,一套茶具,茶壶里泡着茶。
秦淮河里,荡漾着太多才子佳人的故事,重重叠叠晕染不开,荡漾着远久的脂粉香。游船上,这几位清秀的年轻男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与这十里秦淮香艳的画风极为不搭。
“启玥,你决定在北平,在本地上大学?”启玥对面的俊朗少年问。
“霑豪,甭提了,我母亲反对我去北平读书,说女孩子家家的,出远门诸多不便,她主张我上中央大学。”
“那,令尊是什么意见呢?”霑豪问。
“我家里的事,向来是父亲做主的。母亲向来很和顺,从来不反对父亲。唯独这一件事,她出乎意料地持反对意见。我刚提想去北平上学,父亲还没开口说话,母亲先投了反对票,父亲再不好说什么了。”启玥很郁闷。
“令堂也是关心你的安危,你还得多和她沟通,多请示。令尊在中央大学执教,对为学和世事有一定见地。你要争取令尊的支持,应该可以说服令堂的。”霑豪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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