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一尝战败的滋味。”眼中的红血丝更甚。
孟基抽出手中比常人更宽更重一些的剑看了一眼,憨厚的笑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不在乎,不过即便有那么一天恐怕萧小将军也看不见了。”然后在萧肖震惊的注视中将剑架到了萧肖的脖子上,缓缓道“受主子之命,东启关破,生擒萧肖立即斩杀!”
手起刀落,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滚到柱子边。
孟基看着地上身首异处之人,叹了一口气,惜才一般的道“将萧肖的首级收起来,身躯便早些入土为安吧!”
侍卫“是,将军!”
做完这一切孟基两步就迈出大门,找到正在排兵布阵的张齐宴,“还是二公子谨慎,提前就埋下了杀手,不然真要让萧肖将消息传给萧言就坏了主子大事了。”
孟基这样的大老粗自然不可能真有那么精细的心思,截杀信使的事情是张齐宴派人做的,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想来经过这件事情孟基也该知道自己的疏漏在何处了,及时改正错误,在孟基这样憨厚的人身上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张齐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已经学会了?”
孟基客气的抱拳,“是,学会了,以后行军打仗定然记得谨慎行事。”说着又转头看向身边副将,“即便我不记得,副将也会记得的。”
副将连忙抱拳称是。
张齐宴知道孟基是个三大五粗的性格,说不准真记不住,不过好在他身边副将是个可用的人才,谨慎仔细,两人正好互补,他也稍微放心。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主子真是英明,给孟基安排了一个谨慎细心的副将。
“探子传来的消息,奎城的三万铁骑已经在昨日开拔,今夜就到东启关,让兵将好生休息,后半夜,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张齐宴看着已经开始向西边倾斜的太阳道。
孟基眼中闪动着兴奋,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打仗,也是第一次打胜仗,激动是寻常。
孟基道“那就让兄弟们好好尝一尝热血的滋味,他们也该经历一番才好。”他们胜得轻松是因为主子严苛的练兵,可是练兵终究只是练兵,想要将这些人变成真正的战士他们仍旧需要一个仪式一个鲜血淋漓的过程。
寂静的夜空被火光划破,就像是有人生生的在黑色的天幕上划了一道口子,掺杂着恐惧、叫喊、尸体的东启关直到凌晨才渐渐平静下来。
满目残骸被刚刚升起的太阳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但在此刻这象征着光明和希望的旭日刻下的却只有残忍,堆积如山的尸体昭示这里曾有过一场恶战。
张齐宴站在东启关的城墙上看着城墙下延绵不绝的尸体只能在心里庆幸这里大多数的尸体是从奎城而来的三万铁骑,而不是他朝夕相处的将士。
可即便如此,这大片的尸体仍旧带给了太多人太多的感慨,果然战争是残忍的,在战争面前个人的性命真是脆弱得不值一提。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将士们心中守护东境的信仰,他们这般强健的将士尚在此战中折损颇多,若是换成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他们都不敢想象那该是怎样的一副修罗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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