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国丧的礼制,全朝上下皆应着白绢衣料,宫中及民间也应禁令一切娱乐性的活动,再加上又是新皇即位,人事变更,民心安抚,甚至律法革新都完完全全突然压在了雁狄的手里。
说到底,世安宫应是雁狄的寝宫。可如今的政事,也让这座殿宇闲置了下来。木秋萌自那日剪秋罗的确认心意后,变成了世安宫侍人们心知肚明的主子。
宫人皆传,服丧期满时,世安宫的木主子,就是当之无愧的新后。
而对于木秋萌而言,之死靡它的承诺,使她整日与宫人在一起都是言笑晏晏的模样,这真是一位年轻怀春,而又无忧尊贵的准新后模样。至少在他人眼中已是如此。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只有中午与匆匆回来的雁狄一起用午膳的时候才能见到雁狄的容貌,而夜晚,雁狄是属于光泰殿后厢房的。
那里藏着的不是什么美人,是一册又一册倚叠成山的奏折,等待着雁狄去批阅。这是木秋萌偷偷跑到厢房去一解好奇之苦,才目睹的真相。
真相就是,和皇帝谈恋爱可累啦!
不是她累,是皇帝本身就很累。
日常累。
“阿萌,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也是这样一起用膳的。”雁狄舀了一勺清爽澄亮的湖藕百合汤喂进了木秋萌的嘴里。
这是令木秋萌很惬意的一件事。虽然每一次她都会刻意地抿干净嘴角残余的汤汁或是油渍免得让雁狄觉得她不讲究干净,但是每一天的午膳她都很愉快。
雁狄每天都会喂她各种她认为好吃的菜肴让她很愉快。
四下都没有宫人,雁狄打发她们下去,为了只有她和他二人让她很愉快。
雁狄的眼里有她的模样让她很愉快。
每天的午膳都变成了一个固定的约会,很愉快。
“当然记得啦!那可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用膳呢,你还夹了菜给我。”木秋萌咽下了口中的汤,笑盈盈地看着雁狄。
我还记得,当时你在我身边,雁猗也在我身边,那个你已经毫无印象了的,待你情深意重的好兄弟。雁猗如果知道如今的四哥已经当上了一朝君主,该有多开心啊!
“哦?我我不记得有给你夹过菜这回事了。该打!该打!”雁狄懊恼地皱起了眉头,嘟起了那张平日紧闭成一条平行细缝的有型薄唇,这时才显得格外饱满润泽,起伏明显的上唇线与圆滑顺畅的下唇线完美地构成了一副带有唇色本身蔷薇浅粉的可爱模样。他拿起木秋萌的一只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拍了一掌,把木秋萌吓得立刻去捧起他的脸,“你干嘛呀!”
“怕我疼就赶紧亲我一下,”雁狄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此刻瞪圆双眼的木秋萌,“阿萌的这张小脸,真是一生都看不腻的脸呀!”
“你”木秋萌听完连忙缩回了手,捂住自己已经发烫的双脸。她的眼睛藏不住自己的害羞与高兴,脑袋里也是晕眩微痒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仿佛打开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腠,每一个毛孔都洋溢着她自己才能体会到的,颤栗酥软的快感。她小巧圆润的嘴唇,心脏扑通跳动的胸膛,与那无法言喻的隐秘部位,都充盈着微胀的温热,再滚烫一些刺激她,便会咕噜咕噜冒出热情的气泡出来,那样的快乐,需要看得见的宣泄。
原来这样的快乐,雁狄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地做到。
“这么喜欢我吗?你的手刚刚摸了我哟,”雁狄坏笑地讲木秋萌挡住脸的手给硬生生拉了下来,“不要挡脸嘛,我想看你。”
“我长得没什么好看的,不要看我了!”木秋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雁狄将她的手死死攥在手里,只能将头扭到一边,明明就已经弄得很害羞了!雁狄你这样是故意想让我害羞到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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