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木秋萌,你可以叫我萌萌。”木秋萌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她觉得现在人家至少已经开始和她聊天了,这是个非常好的开头。

“戏子地位低下,没什么名字可告知的。”男子再一次将话题巧妙地终结了。

“好吧,没关系。”

没关系,你都告诉我你的来历了,去问你的戏班头子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哈哈。

“以前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每次都是叫我萌萌的很恶心对吧?所以只有他这么叫我你和他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都只能拼命告诉自己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才能勉强把你和他区别对待开。”木秋萌看着眼前的人逐渐对她变得比较在意的表情,缓缓说出了她一直以来对他的感觉。

“我不认识你的朋友,我也不是他。”

“我知道啊,因为他已经去世了……只是我还一直相信着他还在而已。”

他还在,因为树还在,他还在,因为供人长眠的地方是空冢。

讲到这里,木秋萌不由得泪目了,她突然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明明在那一次痛哭后就一直忍得很好,因为实在无人再和她提起雁猗的存在过,感觉这个世界上已经只有她一个人挂念着他了。可是只要有她一人挂念,就算是鬼魂,雁猗也一定会回来见她的。

可是她遇见了那么多满是悲怨的后妃鬼魂,孤儿鬼魂,醉汉鬼魂,都没有雁猗的魂魄来过。

所以他还是活着的。

雁猗你知道吗?我见到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是你派他来的吗?因为知道我太想太想见到你。

巫师看着木秋萌逐渐抽泣地愈来愈强烈,只好从衣襟内取出一块手帕让她擦拭,但是被木秋萌拒绝了,她习惯用自己的手把脸上的泪水抹掉,手帕擦完再塞回自己衣服里,她也不明白那些本身做此行为的雅士淑女是怎么受得了的,或者,她们根本就不会像她这样没形象地当着人痛哭流涕?

“他一定还在的,他也在等你。”

这句话如一股淡淡的精油弥漫着侵入木秋萌耳中,来得刚刚好,来得正是时候,就仿佛是雁猗站在她面前,亲口告诉她:“你都多大了啊?只知道哭哭哭!我不是没死呢吗?你是盼着我死还是怎么?”

她总觉得雁猗会这样对她说。

一个字,一个标点都不会错。

只有一个人离开过你,你才会发现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你们相处过程中的细节。你才会更加了解那个离开你的人。

你会模仿他,你会固执地认为,他在过得很好的同时也在同样地思念着你。

前提是,你们关系曾经很好,直到分开的时候也很好。好成什么样子才能这样呢?

大概就是,会承诺着下辈子遇见你一起再经历些什么,的这样的好吧。

“嗯,谢谢你。”木秋萌擤了擤鼻子,开朗地对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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