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到她可以为了我而欺骗你的地步!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向你示好吗?那都是骗你的!整整一张奏折都是木秋萌写的,我只是盖了一个章罢了,文武百官也是她找人帮我联络的,联名上书要求把我放出来!你听清楚了没有?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我可以再对你说十遍!百遍!千遍!别以为木秋萌就是你雁狄的了,等我当了皇帝,等她看清了你伪君子的真面目,你看她还会跟着你吗?好笑!”雁狢彻底地爆发了,在他被关在上阳院的这些日子里,他日日都在想出去后要怎样找他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兴师问罪,他犯了什么事用得着把他像一个囚犯一样圈禁起来?这下可好,他雁狄自己找上门来了,还是来责问他的,其实,从雁狢决定把张灵柚娶到手之时,他们二人的关系就如同摔在地上的白玉一般,已经开裂成两半的模样,却假模假样地黏合在一起,如今,已经是完完整整地成为两块独立的玉石,就连裂口也被磕碎成想重新合并也无法凑成一枚当初美玉的境界。

“她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要骗我?”雁狄的眼睛此刻因为怒气上头而布满了殷红的血丝,声音也因为雁狢话语的暴击而颤抖不已,他抓住的雁狢的衣襟此刻已经浸湿在他手心沁出的涔涔汗水里,房间的气氛显然已经驱散了所有秋日的寒意,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满是汗水。

“她能不骗你吗?皇上!”雁狢那声贯耳的皇上彻底让雁狄松开了攥紧衣襟的右手,皇上的身份是雁狄一直以来的盔甲,也是他最难以接受的软肋。

皇上听上去仿佛可以做任何事,但他却无法做到一些旁人可以轻轻松松便实现的事情。但雁狄此刻依旧保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单单是因为他是皇上的原因。

还有,他是雁狄的原因。

阿萌怕他知道她帮助了一个他恨不得去之而后快的人,他会生气,会不愿意再理她。

阿萌她打心底面害怕。

也是打心底里希望雁狢能平安。

雁狢在她心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特殊的呢?

“你说,阿萌写的奏折,那明明就是哥你的字体,我自幼与你一同学习写字,难道不认识你的字迹吗?”雁狄找到了一丝破绽,企图点破雁狢用来刺激他的谎言。

“那就是阿萌写的。”雁狢不耐烦地说道,他渴望现在能够出这个书房透透气,屋内的整个气压已经令他头痛欲裂。

“怎么可能?”

雁狄见过阿萌的字,那封写着她的少女心思的信纸现在还存放在世安宫内他的卧枕之下,那工整严谨的字体,不符合她的模样,到像是个孩子日日拿着印刷着的古籍一笔一划地练就出来的楷书。

不会雁狢笔下那遒劲有力的行书。

“你不知道吗?”雁狢好奇地询问道。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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