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导学院展台的不欢而散,哈克尔对后续的参观兴致不高,他向艾里盖利招了招手,捏着眉心叹息道:“我们回去吧。”
尽管主办方再三致歉和挽留,也没能阻止哈克尔离开的脚步。预备车辆在在门口等待就绪,哈克尔上了车,破天荒地叫住了艾里盖利,“能聊聊吗?”
本属于哈克尔一个人的空间多了个艾里盖利,气氛有些尴尬。一开始,哈克尔并没有交谈的欲望,他的情绪低落,凝视着窗外一言不发。
艾里盖利思索了会儿,联系方才展会上发生的一切,他稍稍有了猜想,正色问道:“阁下,刚才在演讲中心的时候道尔发觉您失了神,您怎么了吗?”
哈克尔回过神,浅笑了下,淡泊透亮的眼眸里不见了往日柔和的光彩,变得有丝冷硬,“艾里,你知道上一任白衣主教是谁吗?”
上一任?艾里盖利搜刮了番记忆里对于贝加尼帝国皇家教会的八卦,斟酌着开口:“传闻那一位是个非常优秀的人物,优秀且神秘,他几乎没有在公共场合中露过面,甚至教会内部对他也讳莫如深。听说他在盛年之时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听着他的描述,哈克尔失神地笑了下,迷离地呓语着:“他是我的导师、我的领袖、我的精神支柱,比起至高无上的神,我更乐意膜拜他。”他又笑了下,食指抵在嘴唇中间诙谐地说,“这种说法不要透出这个车窗户,不然我要被罢黜的。”
艾里盖利试探地问:“阁下,为什么您要跟我提起您的导师?难道你在会场上见到他了?”
“你真是个敏锐的人。”哈克尔顿了顿,皱起的眉头间多了几分犹疑,“其实我知道那人不是他,他俩的年龄对不上号,但是那人长得很像……”
“很像您的导师在您记忆中的样子?”
“是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那阁下您单独叫我过来谈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呢?”艾里盖利此时已经明白了哈克尔的意图,但依然还在恭敬得询问他。
哈克尔叹了好大一口气,甘拜下风似的说,“我现在相信你洞悉人心的本事了,难怪道尔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干。”
怎么扯到道尔身上了?难道主教阁下要一口气说两个八卦?艾里盖利挑了挑眉,静心等待下文,结果哈克尔只是感慨了一句,随即正色道:“艾里先生,我现在有个私人任务向你单独发布,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希望你能在游历星际的过程中帮我调查一个人的下落。”
艾里盖利问:“阁下想找到导师的下落么?”
哈克尔毫不隐晦地点了点头,“这件事必须隐秘,被教会知道恐怕会对你的行动造成阻挠,而我也会受到监视,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发生。”
“阁下的意思是……教会在您导师失踪的这件事上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我自然希望教会的责任越小越好,但是……”哈克尔沉默了会儿,压抑着情绪说,“理智永远和情感背道而驰。”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也不能像我的团员透露吗?哪怕是道尔?”
哈克尔踌躇片刻,说:“这个请你自行考量,我相信你选人的眼光,但请切记,一切隐秘,我会定期往你们的账户上存一笔款项作为行动经费,请尽情使用,有其他需要可以直接打我的内线通讯,即使我不在,我的护卫官也会给你反馈的。”
艾里盖利反问了句:“您的护卫官,可靠吗?”
哈克尔莞尔道:“他是ai机器人,只听我的命令。”
可道尔说过世上没有不能攻克的机器人。艾里盖利腹诽了句,心想罢了,回头让道尔试探一下那个机器人好了。他爽快地记录了哈克尔的私人通讯号,郑重承诺:“请放心吧主教阁下,我会尽力完成你的嘱托。”
“拜托了。”
就在艾里盖利一行护送哈克尔前往入住酒店的时候,蓝图和青鸟刚刚离开展会现场,原本在演讲中心看上去半死不活的青鸟已经恢复如初,冷冷清清地睥睨着一切,唯独面对蓝图会稍微客气点。
而蓝图则在抱怨青鸟的不给力:“我说早不舒服晚不舒服,为啥偏偏在人家主教演讲的时候不舒服,你知不知道那是星际第一向导,我还打算等他退场要个签名呢,结果都被你给搅合了。之前在向导学院的展台也是,死活不让我去,我说你是不是跟向导犯冲啊?”
青鸟爽快地承认了:“是啊,我跟向导犯冲,那你能不跟他们接触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乌木交换通讯号的事了?”
“……他勉强例外。”青鸟补充了句,“除了他其他一概不许接触。”
搞毛线,我他妈又不是哨兵,谁没事儿老想接触向导?不就好奇一下嘛。蓝图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懒得继续争辩,戳开i环开始查阅回程的船票,没过一会儿他抬起头幽怨地说:“今天直达瑟隆的星际船票已经卖完了,现在我们怎么办,我可没有准备多余的旅费。”
青鸟瞪了眼没出息的蓝图,一针见血地说:“你就是想回去蹭佣兵的船对不对?”
蓝图也挺起了胸膛,“我可以做饭抵扣旅费!”
“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就回去,万一他们不走呢?”
“那也可以直接睡他们船上啊,不是有空舱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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