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en出来已是凌晨一点。
路向南叫了司机,将醉意十足的男人送上了车,独自一人站在弥漫灯火间,指尖冰凉。
夜晚的云城都一样,从四年前,到四年后,如出一辙的热闹和癫狂……
薄临城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让司机送他到了医院。
乘坐专门的电梯到达十一楼ip病房,男人修长的手指不耐的扯开领带,白色的衬衫领口胡乱沾了些酒渍。
“薄先生……”
护士长看见他从电梯里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她知道,他又来看里面的那位了,这么多年了,不离不弃,真是痴情种。
五分钟后,薄临城站在举目晃眼的灯光下,瞧着躺在病床上病俏柔弱的女人,心口如有一双森森白骨肆意乱舞,将他的心脏挠出了血来。
秦尔冬这一睡就是一千多个日夜,当初他请了无数的医生,也只换来一句,“生机微渺。”
但她还是活了下来,沉默而冷清,躺在这里像是一个睡美人。
男人一双手骨节分明,掌心的纹路密密麻麻,指尖微曲,轻轻落在尔冬冰凉的脸颊上。
诺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薄临城坐在一旁,伸手握住尔如柴的左手,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琐事。
从记事到少年,只要是属于他和秦尔冬的回忆,他可以全部搜寻出来,然后完整的复述给她听。
一年一年,长此以往,她一定会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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