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延治正在美美滴在被窝里睡着的时候,就被金叔、花婶、卫音音从被窝里拎了起来,开始遭遇三人非人的“虐待”。
“治儿,把这些布偶身上所有我落针脚的地方统统背下来。”花婶说道。此刻他瘦弱无比的小身板,拿着一个大大的、是她身宽好几倍的竹筐,里面装了满满的布偶,目测至少有一百个。
“治儿,把这些神草录一字不落地背下来。”金叔憨厚无比地冲李延治笑着。他的身后是满满一牛车一人多高的书,目测怕至少有一千本。
“治儿,这是我这些年创作的曲谱,你统统背下来。”卫音音用动听无比的嗓音,分外柔和地说道。她的身后,是满满一屋子的曲谱,目测不下两千首。
李延治瞬间被惊得毫无睡意。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算是很顺遂的就像他五岁那年,也就是十五年前,从一位说书先生那里得知机关阵法玄而又玄,因此对其产生浓厚的兴趣,结果没过多久,就在自家后院的地底下挖出大量的关于机关阵法的书籍。花婶告诉他,这是因为他家祖上是盗墓起家,而李延治的父亲因觉得盗墓伤阴德,所以将所有的机关阵法书都统统埋了起来。
就像他十四岁那年,他忽然有一天突发奇想,说如果村子里再有一个小孩子就好了。结果没过过久,他在放牛回家的路上,就捡到了白白胖胖的白小胖。
又过了没多久,他觉得一个小孩子不够热闹,要是再有两个小孩子就更好了,最好还是双胞胎。为此卫姐还特意问过他是想要什么样的双胞胎,李延治回答说最好是个龙凤胎,结果几天后,他在经常抓鱼的河里捡到了龙空空和糖宝宝。
没错,从小到大李延治就是这么幸运。生活在鸡鸣村,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快活的,但是也有一部分例外,那就是金叔让他背药草、花婶让他瞪布偶、卫姐让他背箜篌音谱的时候。那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不过好在这都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自李延治成年后花婶、金叔、卫姐再也没强迫他做过这些事。
可李延治万万没想到,就在今天,他们三人竟再次故态复萌药草、布偶、曲谱又统统拿了出来!
李延治如坠冰窖地望着三人异常慈祥的笑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少时间惨痛无比的记忆再次浮现眼前。
金叔这所谓的神草录,说实话背起来李延治是并不排斥的。毕竟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背这一牛车的书,只要耐下性子忍住枯燥,还是勉强能完成的。
但真正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背完之后的考核被金叔领去开山石前,看开山石上种了什么灵草,能答得上来便是真的背过了,答不上来便是没背过,还要继续背。
面对空空如也、从来没长出一株灵草的开山石,李延治欲哭无泪这上哪里辨认去!!!
李延治曾试图说一字一字、一本一本地背神草录,以证清白。但金叔从来不曾理会。
至于花婶的布偶,提起来李延治更是一把辛酸泪金叔的神草录,先不管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奇花异草,但至少可以长长见识。可记住花婶这布偶上针脚的位置,李延治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累死那么多脑细胞到底有什么用处。
一百多个布偶,每个上面至少有一千个针脚,李延治便是过目不忘,都吃不消,每次看不了一会儿便会头晕目眩、头昏眼花,苦不堪言。
而卫姐的琴谱,则是最让李延治头疼的。卫姐弹奏的箜篌那叫一个“绝”空前绝后的难听。按理说只背个曲谱,也并无大碍。
但问题是李延治感觉这谱曲简直有种神奇的魔力,你背着它的时候,就像有人在旁边给你演奏,每一个音符仿佛活过来一般,往你耳朵里钻。所以每次背完卫姐的曲谱,不啻于听了卫姐的一曲箜篌。
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跑!躲得远远地!出去避避风头!
这是此刻李延治脑中唯一的想法。
“治儿,你如果实在不想背,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你过来。”金叔刚把一牛车的书,一竹筐的布偶、一大箱子的音谱统统搬到了李延治的房间里,而后站在房门口,冲着站在院中的李延治说道,脸上是分外憨厚慈祥的笑容。
李延治登时心里一喜,不疑有他,赶忙跑到金叔身边只要能不背这些东西,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却万万没想到,他的脚刚踏进门槛,金叔粗壮有力的大手忽然猛的推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他趔趄着往屋里跑了几步。
砰!
等李延治惊愕地转过身来,发现已经“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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