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宁只觉得那只手在腰侧略略停留了片刻,淡淡的寒意透过薄薄的亵衣沁入肌肤,重宁身体微颤,被那冰凉的手掌拂过之处,竟无端生出一丝燥热之感。
忽的一双手抄入身下,下一刻重宁便觉得身体一轻,骤然腾空,耳畔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重宁心底一惊,睫羽轻忽,颤颤地睁开眼,却只见蔺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猛然睁大了眼睛,抬手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儿。
才动了几下,便觉得气喘吁吁,重宁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却只觉得丹田内空空如也,顿时心里一慌,又见蔺澜好整以暇地只当看笑话一般,望着他挣扎,便以为蔺澜是耍了什么手段,禁制了他体内的灵力,当下便厌恶地望向对方,咬牙切齿地愤愤道,“卑鄙!”
蔺澜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恶意的嘲讽,“卑鄙的可不是我……”
“离云,离……离云……”重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气朝门外喊道。
蔺澜眼中讽意更盛,唇畔的弧度冰冷,“他这会儿忙着呢,怕是没功夫来管你。”
重宁一顿,眼神霎然锋利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蔺澜身体一僵,眼中的讽意尽数消退,黑雾迅速蔓延开来,暗潮翻涌,蔺澜缓缓阖上了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良久,才睁开眼睛,眸底黑雾尽散,冷冽如冰。
“你到底想做什么?”重宁敛去眼底的冷光,稍稍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望着蔺澜,他直觉现在的蔺澜很危险,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
蔺澜没有说话,指尖凝出一缕雾气,在重宁胸前点了几下,重宁便眼前一暗,竟是昏迷了过去。
蔺澜低头看着乖巧窝在他怀里的重宁,神色安然,较之平日里肆意的惊艳,更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蔺澜紧了紧手臂,抱着重宁缓缓走了出去,似有若无地顿了一顿,瞥了一眼左侧的离云的房间,眼中满是讽意,转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良久,离云房中烛光倏尔亮堂了起来。
离云立在窗前,双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仿佛响彻了寂空。离云心底闷沉得仿佛透不过气来,呼吸间心肺绞痛,他突然有些后悔。
……没关系,只是半个月罢了,半月之后,一切都明朗了,他再去将重宁寻回来也不迟……
离云在心底一遍遍说服自己,眼中也渐渐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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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宁意识慢慢苏醒,朦胧之间,眼前仿佛飞雪漫天,光影散乱,他强撑着聚拢心神,好一会儿那些四散的光影才慢慢重叠到一起,眼前渐渐澄澈清明起来。
重宁晃晃有些晕眩的脑袋,他现在躺在一张床上,温暖柔软,浅金色的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红色纱幔照进来,雕花大床床顶四脚挂着精致的香囊。
总觉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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