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雨道友近来可好?贫道本以为,道友还要三天光景才能来此呢。”

薛海一身白袍,满脸笑意的迎上门前作揖。可是话一说完,看到门前雨爱莲的样子,心里却也吃了一惊。

只见此刻站在门前的雨爱莲,一头长发披散而下,竟是黑白二色,分作对半。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袍上,隐约还能够看到干涸的血迹染上的黑块。薛海有些惊讶,三天工夫,这雨爱莲到底经历了什么?

“薛海。。。当日所说之事,可还算数?”眼中满是杀气的雨爱莲看着薛海,默默说来。他薛海自然知道所说的,是能帮助他报仇的约定。便再作揖笑道:“那是不假,但此地不宜细说。还请雨道友屋里请吧。贫道还邀请了另一位道友,还望雨道友以大局为重,不要生气。”

“嗯?”雨爱莲奇怪薛海还邀请了谁。当下便迈步跨入门槛。可是一个古怪而熟悉的声音却忽然从前面传来。

“雨道友,多日不见,判若两人啊。”

猛然一惊的雨爱莲抬头看去。却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一身朴素道袍,在前作揖行礼。微微发愣的他正要还礼时,恍然想起这诡异的感觉,眼中顿时爆发巨大杀气!一下往后跃出三丈之远,一手按着符盒,另一只手捏着剑指,怒盯薛海喝道:“好你个薛海!请君入瓮不成,竟然与百鬼这厮狼狈为奸!意图坑害于我!说什么恩怨一笔勾销,端的诓骗于我!”说罢,就要请出飞剑,与二人拼死搏斗。

那百鬼见得雨爱莲如此施为,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的百鬼也是轻哼一声,身后立刻浮现四枚幽绿鬼火。局势简直一触即发!

显然这般情况没有出乎薛海预料。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站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左右回看道:“两位,息事宁人吧

。并非什么不死不休的大仇,何至于此?”

不想百鬼忽然蔑笑道:“薛道友,柳江城那一役,你早早退去,不曾知晓。这厮可是将贫道打伤,抢了贫道飞剑法宝的!如今他在此,不仅与贫道有夺宝之恨,而且那个空凡秃驴有没有和他一起来还尚未可知。那秃驴不仅和我,也和薛道友你有不共戴天的死仇啊。”

薛海眉头微微一皱,雨爱莲当日竟然打伤百鬼,抢了飞剑?这个消息他还真的不知道。

可是听到这番说辞,本就蓄势待发的雨爱莲立刻怒喝道:“什么抢你飞剑?这飞剑唤作琉璃,本就是贫道师父赐下的。被你下作夺取!如今只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百鬼却怒极反笑道:“雨爱莲,你还敢提当年之事?当年你师父赐下飞剑,可是赐给你师兄的!贫道躲在暗处可看得一清二楚,你这伪君子妒火中烧,不仅没被传承衣钵,还被师父大骂一通。恼羞成怒的你可是暗中杀了你师兄,抢了飞剑。这才被贫道随手取走。真要说起来,你也跟贫道一般无二,就少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想不到当年竟有这般辛秘。雨爱莲一听,满脸都是通红。许是羞愧难耐,竟一把摇动剑指。琉璃飞剑猛然从背上的剑匣飞出。冰蓝的光辉伴随着飞剑,悬浮在他身侧。映照得雨爱莲的狰狞脸庞一阵变色。

“就以为你有法宝?哼!”百鬼不甘示弱,瞪着雨爱莲大喝出声。那四枚幽绿鬼火忽然变成四枚燃起绿火的骷髅头。一把小巧漆黑,盘着黑云的三叉戟从衣袖中跃然而出。与那琉璃飞剑针锋相对。

“够了!两位道友住手!”薛海忽然低吼一声。双眼爆射出豪许血光。周身上下顷刻间便弥漫起了大片血雾。一股让雨爱莲和百鬼都皱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薛海那一双血红的眸子来回晃动,带起两道血焰。以和事老的样子说道:“雨道友,你想报了那凌子含辱你之仇。我薛海有一计可不牵扯筑基前辈,而引得那女人前来。”说罢,又摆头看着百鬼道:“那凌子含,百鬼道友不知。当日乱葬岗上,脱逃的李灭李晟二人被此女救下。如今不仅是贫道,就连百鬼道友你,甚至是雨道友都和李晟他们结下梁子。想来百鬼道友也不是那种甘心芒刺在背之人吧。”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意动。薛海见此,渐渐收了血雾。面色如常的说道:“两位还请放下法宝兵刃。如今我等三人皆有共敌,往日恩怨暂且放下。待到事成之后,薛某决计不会多管闲事。”

“哼。。。薛海,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计策。”雨爱莲咬咬牙,还是收起了琉璃飞剑。见到雨爱莲退步,百鬼也知道轻重。三叉戟和鬼火瞬间收起。摆手道:“站在此处,不是论事的地方。两位随贫道前去正厅大堂,品些茶水慢慢商讨吧。”

当下,三人进了厅堂。分宾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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