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寒玉转身而回,一路上没了荆棘的阻碍,并且有箭头的反向标记,再加上云形印记的加速,所以很快回到了刻有“东南西北”四字的大树下。

寒玉从新选择方向,继续寻找。一番折腾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此刻,寒玉看着刻有“十西”俩字的大树,心中有些烦乱,心说:“四个方向,只有北面的方向没有过找了,要是北面再没有我该怎么办?看来无论如何,我也要先把这最后一个方向,找完再做打算。”

寒玉刚要转身返回,这时一直跟在身后的萧山远,突然走上前来,用那只仅有的左手,拉了拉寒玉的衣服,又把手不停的翻转着,之后用手,指向西北角,转身飞奔而去。萧山远奔出去十几丈,回头看寒玉没有跟过来,又跑回来,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寒玉看着萧山远不停地耸动着鼻子,一脸馋相的样子,终于明白了,这家伙饿了,是让自己去给他烤吃的。寒玉凄然一笑,“现在还哪有时间和心情找吃的呀!”

寒玉看着萧山远黑乎乎的脸,禁不住随着萧山远耸动的鼻子,也耸鼻子嗅了嗅,一种淡淡的,很奇怪的味道传入寒玉鼻子。寒玉刚想找出这种味道的来源,可是这种味道又消失了。

寒玉向旁边走出去十几步,用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刚才那种味道。寒玉又走了回来,他不敢走太远,生怕失去现在所处的位置。寒玉知道,如果失去现在的位置,先前所做的努力就都失去了意义。

寒玉看向萧山远刚才所指的西北角方向,心想:“也许那种味道,真是从那个方向穿过来的,我不妨向那面走上一段路程试试,即使没有,我再走回来就是了。”

寒玉走出去十几步没有任何发现,刚欲回身,那种味道又传了过来。寒玉心里很是疑惑,“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时有时无呢?”寒玉向四周扫了一眼,没有任何发现,抬头向上一瞧,看到树枝摇动,心头一亮,“原来是风!”

寒玉脚尖点地,身子上蹿,用手抓住垂枝,借力上翻,稳稳站在高丫之上,背靠树干,迎着西北风,少了地面障碍物的阻挡,风势更大了些,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随风而至。寒玉恍然大悟,“原来我忽略的信息,就是死狼散发出的血腥之气。此时,我若随着血腥气味走,十有八九应该就能走回去了。”

寒玉重新回到地面,紧随着萧山远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每隔十几丈,寒玉仍然不忘做上记号,以便情况不对,再返转回来。寒玉一面前行,一面想:“若是有一天,我能在树冠上,行进自如就好了。看来有时间,我一定要想办法练成这种绝技。”

随着前进,血腥味越来越重。寒玉深信这次应该不会有错,即使前方不是与癞皮狼大战的地方,也肯定是血腥味传来的地方。

疾驰中的寒玉,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大难临头的感觉。越是向前,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寒玉急忙止住身形,心想:“我一定要弄明白,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当寒玉第一次见到萧山远的时候,感到震惊。当寒玉听到癞皮狼围攻过来的时候,也只是心里发寒。即使在刚才根本找不到路径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恐惧过。因为他现在没有听到任何有危险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具有危险的事物,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悸栗,以及毫毛倒立的恐惧,却随着前进的步伐,在不断的加剧。

这一路上,由于寒玉要不时的停下来做记号。所以萧山远一直在寒玉前面,此时萧山远就停在寒玉身前三丈左右的地方。寒玉向他摆手,“过来,到我这来!”

萧山远冲寒玉咧嘴笑了一下,又转身向前奔去。萧山远才跑出数丈,身子突然猛的向下一沉,就消失不见了。一切归于寂静,只有西北风夹杂着血腥气阵阵传来。

寒玉壮着胆子向前走去,握着一尺玉剑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要说寒玉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恐惧来自于未知,越是未知的恐惧,越是增加了人心底的怯意。

寒玉来到遮住视线的乱草杂树前面,举剑欲砍,一声尖啸传来。寒玉急忙停住手中的剑,心想:“若是此时恰巧他上来,我岂不是误伤了他。”

正在寒玉,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之际,阵阵啸声传来,声音急切。寒玉对这种啸声再熟悉不过了,萧山远在对阵狼群的时候,激战之际,经常发出这种啸声。又一声凄然的啸声,断断续续传来,寒玉不再迟疑,唰唰几剑下去,举目一看,惊的倒退几步。寒玉什么事物也没看见,只看见一片虚空。

寒玉心说:“原来这是悬崖,显然萧山远是从这儿失足落了下去。但是从刚开始的啸声来判断,萧山远不仅没受伤,还应该是很兴奋的样子。怎么后来声音就不对了呢?”

正在寒玉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凄惨的啸声传自崖底,啸声只传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就好像疾呼之人,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没有了任何声息。直觉告诉寒玉,萧山远遇到了生死一线的致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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