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防盗哟看到的亲勿要惊慌24小时以后便能看见新章节啦,董慈心如刀绞越发面如土色了。

梅州显然也看见了方才的一幕破天荒朝董慈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上修剪整齐的美髯须赞叹道“不愧是公子身边的人,到底沾了点灵气。”

梅州这话夸的自然是赵政他是吕不韦的人,他的态度就代表了嬴异人和吕不韦的态度,想来嬴异人是很看重这个嫡长子的。

董慈神色怏怏,心说您老要知道我昨夜辅助公子杀了两个人,一定会觉得我不是有点灵气,是十分灵气。

董慈就不是视金钱为粪土的那号人,这点私房钱也来之不易要知道带有奴隶性质的奴婢,就算操劳致死也是没有工钱的。

董慈迟迟不上车,恰逢赵政看过来,突然福至心灵,浑身立马打了个激灵,心说死定了死定了要是男神问她钱哪里来的她要怎么答?

要知道奴隶是不能有私产的就算客人有兴致赏点钱奴隶也是要奉给主家的……

说是捡垃圾换来的?不可能不可能,这年头也没收垃圾这行当,城里乞丐那么多,能捡也轮不到她来捡。

抢来的偷来的,不管怎么来的,别人都不会以为是从正道来的。

赵政已经先进马车了,董慈脚步迟疑,心说自己还是跟着马车走好了,暂且避一避风头。

董慈蹑手蹑脚的往车边挨去,梅州开口了,“只是老夫有点好奇,你这小婢哪里来这么多钱?”

董慈精神正恍惚着,闻言脚下一个踉跄,转身行了个礼,打起精神应付道,“姑娘心善,每月许奴婢出府一次,有次玩累了坐在门栏边,有人给丢了几个布币,后来奴婢一出去就到处转转,不知不觉,三年下来就有这么多了……”

不管如何,乞讨要饭总不会犯法罢?

在正常人眼里,董慈不过一个八岁小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听她这么说,梅州自然就信了,啧啧称奇道,“怪哉怪哉,到没想乞讨也能如此多利,稀奇稀奇……”

梅州手里捻着胡须,笑眯眯的上了车,估计是被糊弄过去了。

董慈混过了一关,就又爬上了马车,心里回说乞讨当然有利,否则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吃什么穿什么。

董慈也不算撒谎,这钱里有几个还真是别人扔给她的,说起来她居然跑到战国要饭来了,真是羞煞人也。

董慈上了马车,赵小政已经换回男装了,面前搁了一盘棋,旁边还有本棋书,赵政一手黑棋,一手白棋,正自己琢磨呢。

这小棋桌里估计放了磁石,车马行走起来也没什么晃动,棋子落上去稳稳当当的,也算是精巧了。

赵小政看得入神,董慈啧了一声,又狠狠的点了个赞,心说这要换做旁的小孩儿,知道自己将要过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不是不安就是兴奋,断不可能像这般心平气泰然自若的。

他是真的在学习,不是装样子的,桌子上除了医书,还有几本杂书文简,品种繁多。

赵政看完的那几卷都搁在另一边,先不管看这等匠人之艺对他本身到底有没有用,但有看且能看的时候,他顺手便看了。

这就是没人相教指点,也没有书简文献,赵政却依然识字了,并且还练得一手好字的缘故。

从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外界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丝和男神的区别,神人和庸人的差距吧。

董慈被灌了一碗鸡汤,心情又好了很多,心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也不是今天就要跑,从此去秦国少说两个月,她有的是机会。

计划是早就定好的。

梅州赶着回秦国,走的路线必定是最近最安全的,董慈好歹上过两年课,使劲想一想,还是能理出条大概的路线来。

上党郡夹在秦赵两国之间,离邯郸城也近,原先虽是韩国的领土,现在已经被秦国收入囊中了,梅州势必会走上党郡,过少水后走函谷关,再从栎阳至咸阳,她只要在路过长平的时候拐个弯,走过几个城,就能进入齐国的国界了。

齐国,董慈要去齐国,确切的说是齐国的国都临淄。

董慈想去临淄,一来是因为齐国存活到了最后,二来临淄有稷下学宫。

作为一名文史生,不管合不合格,是不可能不知道稷下学宫的,这估计就是董慈爽快接下任务的第二个原因。

稷下学宫是齐桓公田午创办的官办高等学府,招致天下名士,汇集儒家、道家、法家、名家、兵家、农家、阴阳家等百家之学,是百家学术争鸣的中心园地,它是一个真正的学术机构,一个真正的政治顾问团体。

可以说战国之后再无思想,战国之后再无文化。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作为大天朝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文化大繁荣的黄金时代,作为大天朝文化最为璀璨繁华的时期,她身为一个文史生,怎么能不去见识一下呢。

更何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荀子他老人家如今正任职学宫祭酒,能见到这位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政治家,她走这一遭,就算完不成任务祸死在战国,也不算白活一场了!

还有韩非子,张苍,李斯,还有无数的个个学派的代表人物!

要是能亲眼目睹一场先辈们论理辩道,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不去临淄怎么行,不去见见伟大先哲们怎么行!就算是站在远处偷偷看上一眼,那也好啊!

说起来等她遇到了荀卿,是先问好呢,还是先磕头呢,说起来可以咚咚咚一边磕头一边问好……

赵政搁下手里的棋子,手指在桌子上叩了两下,蹙眉看向正坐在一旁双眼发直呼吸急促的小奴隶,沉声道,“安静。”

董慈正沉浸在幻想的河流里不可自拔,澎湃的激情和崇拜正汹涌奔腾着,陡然被人横插一脚,那股豪情壮志立马被噎住了喉咙,戛然而止,董慈眼前一清,被迫从云端掉回了现实,憋气道,“我根本就没说话。”

我这个字在这个年代,不是谁都可以说的,董慈话出口就想抽自己两嘴巴,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听听这理直气壮的口气。

赵政乐了,有些啼笑皆非,伸手往这面色忽青忽白的小奴隶脑袋上点了点,道,“这里,这里太吵了,安静些。”

可疑古怪,举止异常,身份造假,满口都是谎话,来历不明,目的不明。

说话行事尤其不像一个八岁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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