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你姐!”陆勇直接冲到陆修颉面前扬手重重的两巴掌打在了陆修颉的脸上,随后吩咐门口的人,“把他给我丢禁闭室好好练练!”

“陆先生,您不能把他丢禁闭室,会死人的!”陆修颉母亲自然知道陆家的禁闭室是什么地方,说好听点是禁闭室,说难听点,那就是炼狱,专门教训陆家不听话的人。

陆修颉本来自小就不是练家子,他和陆琳琅不一样,陆琳琅是在禁闭室长大了,她从来不担心。

但是陆修颉不一样,陆夫人无生育能力,陆勇其他兄弟及其后代又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加上陆家的老先生和老妇人喜欢陆修颉,就算陆修颉没资格继承陆家的财产今后,也能分不小的一块蛋糕,无论如何,陆修颉也不能出事儿,更不能被赶出陆家。

“修颉,你赶紧和你爸还有陆夫人道歉,承认你自己错了,你赶紧的!”

“我没错,认什么!”陆修颉冷嘲热风一句,主动出去,跟着保镖去了禁闭室。

他永远忘不了被烙铁烫在悲伤的那种撕裂的灼伤感,仿佛抽筋剥皮一般,要将他皮肉和骨头分离,让他切身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陆修颉猛地惊醒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凉飕飕的。此时天已经黑了,窗外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照在他脸上给惨白的脸添了一份怅然。

他从椅子上起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摸黑走到洗手间去洗了一把脸,等他出来打开病房的灯才发现宁霜不见了踪影,瞬间怒火中烧的他立马打了电话,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才发现宁霜没带手机。

“一天天不折腾能死还是怎么样?”低吼声和开门声同时响起,宁霜拧着东西看着陆修颉鹰隼的眸子盯着她,后背一寒有些底气不足的问:“怎、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陆修颉努力的压抑着怒气问。

“饿了,买点吃的去。”宁霜关门,一脸无所谓,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修颉,“给你带的,趁热吃吧。”

“你嫌自己命长了是吗?”

宁霜看见被陆修颉扬手一挥掉在地上的饭盒,来了气,仰头对她怒目而视,“陆修颉,你成天喜怒无常对付谁呢?我欠你的吗?”

陆修颉盯着宁霜不说话,他是喜怒无常,宁霜不也是一样吗?

“我经纪人待会儿就来接我,我要工作了。既然我们这么相看两生厌,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好了。”宁霜说着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放心,那事儿我不掺和了,我绝对会烂死在肚子里。这次被泼硫酸算我倒霉了。”宁霜说着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小声嘀咕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以前也被泼过硫酸?”陆修颉冷不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浑身下了一哆嗦,回头瞪着陆修颉问:“你什么时候站我身后的。”

“回答。”

“刚出道的时候被破过一次,后来在剧组也被泼过一次。”宁霜低下头小声开口,随后抬头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什么,习惯了。”

陆修颉看着宁霜绕过他拎着包就朝外面走,喊了一声:“你这样怎么工作?”

“办法总比问题多,更何况,我付不起高额的违约金,只能听命于人。”宁霜云淡风轻轻嘲一句,拉开门直接出去了。

陆修颉最终没有让宁霜多住院两天,养好了再走。宁霜付不起违约金只能听命于人,他又何尝不是呢?若不是被困在陆家一个多月,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不会错过许韩的葬礼。

单单因为生存,就把曾经要好到能够吃一个碗里饭的人弄的四分五裂,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

陆修颉没想到的是,黎城林家一大烂摊子,林席还能出现在濮阳。当他走进尊荣会的时候,迎面撞上的是陈乃夫,陈乃夫看了陆修颉一眼诧异的挑了眉。

“你怎么来这儿了?”陈乃夫语气怀疑,面色淡漠。

“心情不好。”陆修颉随口回。

“来喝酒的。”陈乃夫说的陈述句,点了头随后又问了一句,“许韩出事了,你知道吗?”

“知道。”陆修颉在陈乃夫刚问出声的时候立马接了话,弄的陈乃夫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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