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去军营的日子,阿依每天下了汉语课便独自去后院练习飞蝗石。致远与她约定,若他轮值回来时,她能在五步的距离每十发能有九发击中汤碗口大的红圈,他便带她去城里玩一日。阿依原本对逛街并没有兴趣,但这一次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竟然十分的期待。因此,她每日的练习愈发的刻苦,因为过量的练习导致手腕酸痛拿不起筷子的事已是稀松平常了。

虽然致远不在家不会影响阿依练习投石,但却少了一个可以陪她聊天,练习汉语的人。玉丽吐孜说:“姐姐,跟我一起去跟嘉卉姐姐学打缨穗吧?”

阿依摇头:“我手笨,学不了这样精细的活。”

玉丽吐孜转转眼珠:“那一起说说话也好啊。夫子不是说要多说多练吗?”

阿依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说:“好。”

嘉卉果然和玉丽吐孜描述的一样,漂亮又温和。她热情却又不失分寸地招待第一次去她院里的阿依。命侍女兑了蜜水,又拿了几味西域蜜饯果脯招待两个女孩儿。玉丽吐孜拿了一缕丝线递给阿依,道:“姐姐,你要不要试试?”

阿依茫然地接过丝线,不过左右翻看了两下,丝线就绕成了死结。玉丽吐孜张了张嘴,又瘪了瘪嘴,郁闷地说:“姐姐,你的手怎么抖成这样?”阿依尴尬地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嘉卉微笑着伸手握住阿依的手腕,拉她在窗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把一团乱糟糟的丝线隐在宽大的袖子里,柔声问:“听世子说,你一直在跟着致远学飞蝗石?”

阿依纵使还不懂得人情世故,也能感受到嘉卉的善意,感激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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