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王跃龙的房间,苏凝霜柔柔地对着王跃龙笑了笑,便转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了一抹渐渐散去的幽香。

王跃龙无言地目送着苏凝霜消失在门板之后,这才向着甲板走了去。

经过王跃龙昨夜的那番折腾,此刻的船上,到处可见的修补的痕迹。即便是现在,依旧有几个船工正在对船上剩余的一些地方进行修补。

原本气派十足的豪华车船,一夜之间就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好在船的驱动系统都没有受到损害,整支船队依旧保持着一个高速的状态顺着运河向北方疾驶着。

甲板上没有看到陆湘茹三姐妹的身影,想必陆湘茹和穆雪琪一夜辛劳,此刻应该正在各自舱房里睡的正香。至于罗月灵,她的晕船症不会这么快就好了,自然是呆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了。

整艘船的甲板上,除了那几个被布条裹着脑袋正在忙碌的船工外,还有几个有气无力满眼疲惫的护卫。他们都是昨晚侥幸没有伤到的,只是一夜忙着帮主陆湘茹、穆雪琪二女救助同伴,自然是没休息好,此刻全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当然了,还有一个特立独行的黑色身影,正如同昨天一般,抱着刀闭目修炼中。

王跃龙正准备去到昨天的那个位置坐坐,整支船队的护卫首领同时也是船队船长的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对着王跃龙拱手拜道:“二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哦?仁松队长请讲。”王跃龙不由得止住了脚步,看着一旁拱手的王仁松说道。

这王仁松却也是齐州王氏的旁支子弟,今年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百花高手榜第六十二位了,同时也是德州分盟的骨干成员。此次王处继能够拿出德州分盟最昂贵的新式车船组成一支船队送王跃龙等人北上京城,可以说是德州分盟第三高手的王仁松当仁不让的便成了这支船队的护卫队长了。

这也看出了,王仁松在德州分盟的重要地位。

王跃龙之前倒是就知道了王仁松这么一号人物,毕竟那些能上了百花高手榜的族人以及盟内成员,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王仁松身为当代的百花高手榜第六十二位,自然是也要进入家族重要人物资料库里了。

而他也了解王仁松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程度的事情,王仁松是不会报告的。一旦他有所报告,那就一定是至少出了比较重大的事情。

王仁松也不怠慢,直接沉声道:“回二公子,据属下的手下游击侦察从前方传回来的情报,有一伙儿水匪,正躲在前方三里远的一个水湾之中,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经过一夜航行,此刻王跃龙他们的位置,基本上是在德州北百二十多里的东光县与更北百二十多里的沧州之间,一个叫做泊头的小镇附近。

世所皆知,沧州、交县一带武风颇盛,自幼习武之人多不胜举,江湖之中不少的好手都是出身沧州、交县等地。

自古有言“侠以武犯禁”。

并不是所有的习武之人都是正直良善、锄强扶弱之辈,江湖中有许多的败类,仗着自身有几分武力,就欺侮当地父老,为害一方。

之前在德州时那个被王跃龙打了一顿的大汉,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人。

泊头镇隶属交县,离得沧州亦不远,镇内习武之风也十分兴盛。而泊头周围虽然地属平原,无山无丘,不过河流湖泊淤沼众多,却也为诸多江湖败类提供了躲藏的场所,再加上周围几个州府郡县时不时会有罪恶之徒流窜于此,故此泊头镇附近,却是常年匪患不绝。

周围官府也时不时地会派出军队围剿,只是这泊头镇周围河网密布,湖沼错杂,那些恶徒悍匪们也都是些狡猾之辈,常常借助那复杂的地形将官军玩弄于手掌之中。即便是有江湖人士,亦只能对着这些匪徒们无奈为之。

至于这一片区域最大的江湖势力,正是东洲五商盟河间黄氏支盟,却也对这些数目庞大、势力复杂的流匪窜犯无可奈何,只能牢牢守住那些大的州府郡县,免受流匪窜犯的侵扰。

朝廷、江湖势力奈何不了流匪窜犯,流匪窜犯也没有能力侵扰州府郡县,遭殃的注定只能是沿途的旅者以及周围的小村小庄了。

终究还是苦了这一片的百姓了。

王跃龙他们,此刻将要遇上的,就是沿着运河附近流窜作案的一伙水匪。他们没有水寨,只有十几条破船,却能屡屡截获这江上的过往行船,着实是成了东光县到沧州之间运河上的一大患了。

不过对于这一帮子实力足够强劲的水匪们,王跃龙却是表现的十分不屑。

不就是一帮不入流的江湖败类嘛,再怎么厉害,还能抵得过我东洲五商盟的一支精锐护卫队了吗?就算是其中有个把的高手,难道还能抵得过荣登了百花高手榜的王仁松等护卫队长及首领吗?

“传令下去,做好准备。如果那帮不长眼的匪徒们敢来投胎,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王跃龙的目光坚决,语气冰冷,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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